许还能让他少几分的疑心吧。
他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
而另一边,早已是将这二人的眉来眼去都给尽收眼底的陈簌影,心中那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情绪,竟又在不自觉间泛起了一丝酸溜溜的涟漪。
“我也没意见。”她极为随意地摆了摆手,那张总是充满了活力的可爱小脸上,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狡黠。
“只要师父她老人家不急着催我们回去就行!”
“师父都快要把你给忘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谁知,薛绾姈听完,却是轻笑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长姐对妹妹的调侃。
“咱们啊,还是听秋公子的安排就是。”
陈簌影听着她这充满了宣示主权意味的话语,那颗本就充满了不服输的倔强之心,瞬间便又被点燃了。
——哼!
——你就会在他面前教训我!摆你那副师姐的架子!
——不就是比我大了几岁,胸脯比我大了几两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我回头略施小计,便将那秋公子给迷得神魂颠倒!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地得意!
她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充满了天真烂漫的可爱模样,极为乖巧地点了点头。
......
县丞的办事效率极高。
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时辰,便已是将镇上最好的一处宅院给收拾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将秋诚三人给迎了进去。
那是一座标准的三进三出的院子,虽然比不得国公府那般的豪奢,却也已是镇上再难寻的房产。
秋诚三人本就不是什么讲究奢靡的人,对此自然是满意得很。
陈簌影与薛绾姈二人更是如同回了自己家一般,极为不见外地便在那宽敞的后院之内,各自挑选起了心仪的房间。
“我要这间向阳的!”陈簌影极为霸道地便将那间采光最好的东厢房给占了下来。
“那我就要这间清净的。”薛绾姈也不与她争,极为优雅地便选了与之相对的西厢房。
那模样,像极了两只正在划分自己领地的小兽,充满了幼稚的攀比意味。
秋诚看着她们,只觉得一阵好笑。
可当他看到,自己那间作为主卧的屋子,竟是不偏不倚地,正好被她们二人给夹在了中间之时,那张本还充满了笑意的俊朗脸上,神情瞬间便凝固了。
“不是......”他看着那两个正一脸“你看我多聪明”表情的少女,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你们......怎么还要隔开睡?”
“小师妹她讨厌得很!”谁知,他话音刚落,薛绾姈便已是极为嫌弃地开了口。
“和她住得近了,怕是夜里都要被她给气得睡不着觉!”
“二师姐她脾气古怪!”陈簌影也极为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才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呢!”
秋诚看着眼前这对前一刻还亲如一家,此刻却又相互嫌弃的师姐妹,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
他也懒得再去深究,极为无奈地摆了摆手,便由着她们去了。
......
片刻之后,那两间本还空荡荡的厢房之内,便已是各自忙碌了起来。
薛绾姈也不知是从哪里寻来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极为讲究地便将自己的闺房给布置了起来。
她先是极为细致地将那面蒙了尘的铜镜给擦拭得光可鉴人,又很是熟练地将那些胭脂水粉给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不过是短短的一炷香功夫,那间本还充满了清冷气息的屋子,便已是处处都透着一股女儿家的精致与温馨。
而另一边,本还极为没有形象地躺在床上,打算好好地睡个回笼觉的陈簌影,在不经意地瞥见了自家二师姐那边的动静之后,那颗本就充满了不服输的倔强之心,瞬间便又被点燃了。
她极为不甘示弱地便从床上跳了起来,也有样学样地开始布置起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她平日里本就不甚在意这些,此刻临时抱佛脚,自然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毫无章法。
她先是随意地将自己从那些倒霉蛋身上搜刮来的金银珠宝给一股脑儿地堆在了桌案之上,又粗暴地将几支从院里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