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苦道。
“可我毕竟是奴身......哪怕秋哥哥不在意,国公府里......陆夫人她,也绝不会认可我的!”
秋诚静静地听着,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奈。
他知道秦筝说的对。
以母亲那般看重门楣的性子,又岂会真的允许自己将一个入了贱籍的罪臣之女当作平等之人看待?
更不用说秦家犯的是通敌之罪,秦筝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秋诚如今也确实没有法子能将她从这奴籍之中给解脱出来。
更不可能给她一个更好的许诺。
秋诚只能伸出手,轻轻地拍着秦筝那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后背,说些无关紧要的安慰话。
然而,秋诚却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个正趴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少女,满是泪水的眸子里却极快地闪过了一丝失望的恼怒。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你也只愿意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吗。
秦筝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秋诚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也不是就这么天真的信了她。
——这丫头从小便是个有心计的。
他心中暗自地想道。
——当年她便能将纨绔子弟们给耍得团团转,如今更是在陈簌影的面前不着痕迹地宣示自己的主权。
——她今日这般示弱,当真......就只是为了向我诉苦吗?
秋诚想起了陈簌影临走之时充满了提醒意味的眼神,以及那句最后那句告诫的告诫。
他有种感觉,那句话提醒的不是秦筝,倒像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