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地丢下一本秘籍,说个法门,便让自个儿去硬悟的类型。
恰恰相反,师父会事无巨细地关心着自己练功的每一个细节。
从姿势到发力,再到内力的运转,她都会很贴心地亲自为自己演示。
当然,身体的接触都是寻常的,不如说那时候的师父或许压根就没把十二三岁的秋诚当作异性看待。
不过这几年随着秋诚身量抽条,愈发俊逸,也更像个男子汉,凌波仙子就再没有手把手教过他了。
或许是已经入了门,足以自己修习的缘故?
总之,师父那模样,确实是不像个冷冰冰的仙子。
反倒是极为热心的。
就在秋诚思索之际,又听见身旁的凌波仙子继续吐槽道:“你是这样,当年那些只会在后面瞎起哄的好事者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是看我在西湖之上施展了一回轻功罢了,就非要给我冠上个劳什子的‘凌波仙子’的名号。”
“害得我后来在江湖上闯荡之时,一直被人这么喊着,实在是尴尬得紧!”
“明明我那时不过是因为快要赶不上与人的约期了,这才出此下策的。”
秋诚越听越觉得,自己眼前这位总是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师父,愈发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了。
而非是一个只存在于自己想象之中,只会定时定点刷新出来的高冷师尊Npc。
他顺势便问出了自己心中早已是困惑了许久的问题。
“可是,”秋诚看着凌波仙子,“师父您总是蒙着面纱,不肯让徒儿看您的真容,就连您的真名也从未肯告诉过我。”
“徒儿当然会觉得师父是个有些清冷的人了。”
凌波仙子听完,脸上不耐烦的神情猛地一凝。
她沉默了。
过了会儿,凌波仙子才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
“名字什么的,”她缓缓地说道,“并不重要。”
“不过是徒增牵挂罢了。”
“当日,为师会流落到你这国公府,本就只是个偶然。你我师徒之间能有这么一段缘分,便已是足够了。”
“却也没必要,让你再与我牵扯更多。”
“倘若,你连我的名字、我的身份都不知道。那往后,即便哪一日为师我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也......也不会让你太过担心。”
在中原人的观念里,从来都不喜欢轻谈死亡,更不用说是自己的死。
“师父......”谁知,秋诚听完却是极为认真地看着她,“师父莫非是将徒儿当作薄情寡义之人了吗?”
“我好歹也是这国公府的世子,若是师父长久地不出现,那无论如何,我也定然会差人去满天下地找寻的。”
“又如何能谈得上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