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
“诚儿他,这几日夜里……都是怎么过的?”
月绫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又是一颤。
但她还是恭敬地如实答道:“回夫人。”
“世子他……他一般,都是让两个小丫鬟在外面值夜。但也只是让她们规规矩矩地睡在陪榻上,从未有过半分逾矩之举。”
“偶尔……”月绫的声音变得有些尴尬,“偶尔,二小姐也会来。世子他,也不会做什么。”
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这二小姐,也未免太大胆了些。
整日里往清风小筑跑,就差没直接住在秋诚的屋里了。
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补充道:“对了,还有一次。前几日,大小姐晚上也去了一回世子的书房。两人似乎聊到了很晚。”
“莞柔?”
陆宜蘅丝毫没有怀疑。
在她看来,莞柔是她最是懂事、也最是让她放心的女儿。
她定然是因为赐婚之事,心中有委屈,去找自己的弟弟宣泄、倾诉罢了。
这再正常不过了。
但陆宜蘅没想到的是,宣泄是宣泄了,但秋莞柔却是在为秋诚宣泄。
陆宜蘅听完这一切,心中那最后一丝的疑虑也彻底地烟消云散了。
看来,诚儿他在男女之事上,当真是清白得有些过分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月绫,那张总是端庄威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有些复杂的表情。
她缓缓地开口问道:
“那你呢?”
“你不用……值夜吗?”
月绫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低着头,声音结结巴巴、细若蚊蚋:“回夫人。世子他……他从未碰过奴婢。也……也从未给奴婢,安排过任何贴身的事务。”
“嗯。”
陆宜蘅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月绫那张虽然低着头,却依旧能看出几分秀丽与窈窕的身段,一双总是充满了算计的凤目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决断。
“既然如此,”她的声音平静,却又充满了命令的意味。
“今晚,就由你去给他暖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