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还希望自己彻底垮掉。
这个认知，比任何刀子都更伤人。
“我去找她！”高健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他要去问问那个女人，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站住！”顾言洲一把拉住了他。
“你现在去找她，除了大吵一架，能解决什么问题？”
高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原地烦躁地踱步。
“那我该怎么办？言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哽咽。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
他被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顾言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高健，你是个男人，是个丈夫，也是个父亲。你知道该怎么做。”
高健的身体一震。
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妻子。
周红也正看着他，目光中没有责备，只有疲惫和悲伤。
高健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走过去，蹲在周红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
“红，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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