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邢昭昭,住在小高庄,爱人是当兵的,现在在部队,有三个孩子,力气特别大,像小山一样大的野猪都能徒手搬起来。脾气不好,还特别霸道,在村里的人缘也不怎么好,但也没人敢招惹她,怕她打上门去,都不敢怒不敢言。我找了个碎嘴的老太婆打听的,说是根本不知道她跟黑市的飞哥有来往,不过……”
阿文说着一顿,露出一脸神秘的表情来,看着正紧张望着他的老苟几个,接着说道:“据说,前阵子青溪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案子,她也掺和进去了,还亲自去了青溪镇上,救了个人回来,是他们村里大队长未来的孙媳妇,现在就住在她那里。”
老苟几个顿时都面色一凛。这事儿,老苟不知道,但他现在的人里头有凌永德派过来帮忙的,立刻恍然反应过来:“我早就听说,那个案子就是因为有个女人打趴了一个想要打她主意的山民,才闹起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她。”
老苟脸色难看极了,猛地转头看过去,压抑着怒气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要早知道王大飞那里还有这号人物,肯定会更加谨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刚打个照面就被打了回来。比不过王大飞,他还能忍,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连个女人都比不过,传出去了,让他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
那人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又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德哥也没告诉我啊。”
老苟:“……”好气,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儿撒了。
“对了,他们家前两天还来了个孩子,说是自愿上门去他们家给她家女儿做童养夫的,姓凌,叫凌泽。”阿文继续说道。
老苟不认识,没当回事儿。
凌永德派来的人一听,不得了,立刻变了脸色,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他叫什么?”
周围的人看着他,都是一脸疑惑,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阿文也有些懵了,他不知道这个叫凌泽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只是顺口把打听到的事情都说出来而已。
“叫、叫凌泽。”阿文支吾着说道。
“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问题?”老苟不以为意道。能自愿送上门去给人当童养夫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穷鬼家里的,不值一提。
“怎么没问题?问题大了,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吗?”那人叫道。
老苟见他脸色不对,心里头不由一个咯噔:“是谁?”
“是凌霄的儿子。”那人叫道。
老苟也感觉到不对头了,倏地站了起来:“凌霄的儿子不是死了吗?”要不然,凌永德也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打算弄死凌霄自己上位了。
“我特么怎么知道?”那人一脸烦躁道。
老苟想到凌霄,再想到飞哥,老脸唰的白了,额头上很快冒出一层汗珠来,声音微微有些哆嗦着道:“他们两个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故意联合起来搞事情的吧?”
那人也意识到什么,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抹惶恐:“你、你是说,从那个孩子落水传出死讯,到凌霄、王大飞掉下陡坡,其实都是他们故意设计好了,假死来坑德哥的?”
老苟神情凝重,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那人顿时慌了神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给德哥提个醒。”
说完,他就毫不迟疑的立刻离开,赶回青溪镇去了。
这时,邢昭昭正在家里吃饭,郝婶子忽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开门见了人,就问道:“昭昭,你跟黑市的那个什么飞哥有来往?”
邢昭昭心里一突:“婶子从哪儿听来的?”
郝婶子见她没有反驳,就知道不好,又气又急,拍了一下她的胳膊,道:“你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敢跟那样的人搭上关系?忘了你公公婆婆一家子现在什么情况了?全都进了劳改农场,家里两个能顶事的大人都没有,留了一帮孩子在家里吃苦受罪。你想让你家鸿飞、鸿羽、小红菱也跟他们一样吗?”
“不会的,婶子,那一家子要不是太高调,会来事儿,心肠还不好,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地步,都是他们自找的,我跟他们不一样,你不用担心。”邢昭昭安抚郝婶子。
郝婶子怔怔看着邢昭昭,想到刚刚听到的传闻,再想到高老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