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几个箱子,你们已经搬回来了?”老校长忽然问道。
邢昭昭点点头:“暂时藏在我们家地窖里,你跟干妈要是……”
老校长摇摇头,道:“还是放你们那儿吧,就算送回来,我们也护不住,不过,直接放地窖里,还是冒险了一点儿,挖了坑埋了,安全一点。我那箱子里有个唐三彩的马,你们可以拿出来当诱饵。”
邢昭昭知道唐三彩,书上看到过。
“真品?”她问道。
“当然,假的,我藏来干嘛?传出去都丢人。”老校长说道。书香门第出身,他这点儿体面还是要的。
“很贵的,要是拿出去做诱饵,怕是就拿不回来了。”邢昭昭替老校长心疼。
老校长看得开:“失而复得,算是我白赚的,就当是提前捐给国家了,顺便还能用它钓个蛀虫出来,一举两得,不亏了。”
既然老校长都这么说了,邢昭昭笑着点头:“那行。”
几个人很快商量出了一个详细的章程。
这天,邢昭昭和高明诚没有在老校长家多待,商量完事情,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秦老太太也没有硬留他们。
回到家,吃完饭,邢昭昭就去了门那边。
高明诚头一次亲眼看到邢昭昭好像穿墙一样消失在他的眼前,又是震惊,又是担心,如果有一天,她过去了那边,这扇所谓的门又突然消失了,她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邢昭昭到了那边,直奔金店,挑了一对沉甸甸的莲花纹金手镯,还特意让店里在镯子上各刻了个“傅”字。
两个金手镯一共60克,花了8万多块,邢昭昭直接拿高鸿飞给的黑卡付了钱。
服务员小姐姐客气的倒了水过来:“刻字要花一点儿时间,要麻烦您稍等一会儿。”
“好的。”邢昭昭点点头,一边喝着水,一边坐着等着。
金店外头,董翠被追债的债主堵了家门,已经好几天不敢回家了,身上分文不剩,也没地方可以去,一直在街上游荡,这会儿蓬头垢面的,看着狼狈极了,没想到看到了匆忙经过的邢昭昭,就好奇的跟了过来,看到她挑了两个沉甸甸的金手镯,用来付钱的还是稀罕的黑卡,眼里的怨毒都快要滴出来了。
同样傍了个老头,为什么她的运气比她好这么多?
她还是有亲儿子的,儿子儿媳还都是不差钱的,却对她一毛不拔,就算她小时候卖过他又怎么样?他现在不照样过得挺好的吗?没她生他,他能有今天?生恩也是恩。不孝子。
服务员小姐姐把那两个已经刻好字的金手镯拿出来,交给邢昭昭,不经意的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董翠贴在外头橱窗上的那张扭曲狰狞的脸,吓得惊呼了一声:“啊!”
“怎么啦?”邢昭昭诧异的转头循着那个服务员小姐姐的视线,转头看向外头。
董翠正好扭头走了。
邢昭昭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也没认出来是谁。
服务员小姐姐还有些心有余悸,道:“刚刚那个人一直贴在橱窗上瞪着我们这里,吓了我一跳。”
邢昭昭不以为意笑道:“没事,反正现在的人就算再想不开,也不敢跑开打劫金店。”
服务员小姐姐听了也忍不住乐:“那确实太想不开了。”
“您看刻的字还可以吗?”她把已经刻好字的金手镯拿给邢昭昭看。
邢昭昭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她的要求不高,只需要能证明这两个金手镯是傅家的就行了。
服务员小姐姐帮邢昭昭把两个金手镯装了起来。
邢昭昭拿了就赶紧回去了。
就在邢昭昭离开金店的时候,刚走出不多远的董翠正碎碎念着掏出手机:“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她打开通讯簿,目光从夏辰、高悦几个人的名字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夏晓月的名字上,拨了过去。
董翠等了很久,就在她一脸怨恨,以为连夏晓月都不愿意接她的电话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她愣了一下,很快咧嘴笑了,用极近温柔慈祥的嗓音,叫道:“喂?晓月吗?我是奶奶啊……”
刘飞跃警告过她,让她以后别再去骚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