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婢子上前收拾床铺,另有两人拿上衣物,服侍她去净房沐浴。
因着晨起沐浴过,两人都未在此事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裴怀瑾沐浴回来时,寝房中的婢子们都已经退下了,房中各处的灯烛已熄,只留桌案上一对龙凤喜烛,映照着床边纤秾合度的新妇。
洗净铅华的人儿露出水木清华的好肌骨来,少了几分瑰姿艳逸,多了几分玉软花柔,像一株沾着露水的铃兰花,静美不可方物。
她似乎对幔帐下的一根绳子很感兴趣,扯动间,外间不断响起清脆的铃铛声响。
“这个绳子是做什么用的?我方才问她们,她们只是笑,都不告诉我……”
她扭头问他,明眸皓齿的人儿被烛光照得愈发晶莹动人。
裴怀瑾走过去,拉着她一起坐下,将那根细绳从她手中解救出来,外间的铃铛声响随之戛然而止。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替她解惑:“叫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