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裂隙内光影交错,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在四周浮动——有苏瑶幼时在镇国公府海棠树下玩耍的场景,有萧逸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身影,还有柳如峰兄妹失散时的痛哭、赫连雪在北狄圣山祈福的模样。这些画面带着真实的触感与温度,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却在指尖划过的瞬间消散,化作一缕缕光尘融入裂隙深处。
“小心,这些是‘记忆幻象’。”苏瑶握紧玄铁令,银金色光芒在周身凝成薄盾,“少年说过,裂隙会放大内心的恐惧,幻象越真实,就越危险。”
话音刚落,前方的光影突然凝聚,化作一座燃烧的镇国公府。火光中,苏母柳清沅的身影在廊下奔跑,身后追着手持弯刀的黑衣人——正是当年柳家灭门的场景。“娘!”苏瑶下意识冲上前,却被萧逸尘死死拉住。
“别过去!是幻象!”萧逸尘的声音带着急促,他指着画面角落——黑衣人手腕上的暗影纹路是倒着的,“真正的灭门案里,柳承业的人纹路是正向的,这是裂隙伪造的!”
苏瑶猛地清醒,玄铁令光芒暴涨,刺破幻象。燃烧的府邸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战场——萧逸尘的长枪折断在雪地,他浑身是血,被敌军围困,身后是倒下的禁军士兵。“萧逸尘!”苏瑶心头一紧,却强迫自己冷静,“这是你的恐惧幻象,对不对?”
萧逸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是他三年前北疆之战的噩梦,当时他险些战死。他举起断裂的长枪(幻象凝结的武器),金红色龙气注入枪身:“幻象再真,也敌不过本心。”长枪刺破冰封,战场幻象轰然破碎。
众人继续前行,裂隙深处的光影愈发诡异。柳如峰突然停住脚步,前方浮现出柳如月被暗影之力操控的模样,她举着权杖,对着柳如峰冷笑:“哥,你当年为什么不救我?是不是早就嫌弃我是累赘?”
“不是的!”柳如峰的声音带着颤抖,弯刀几乎脱手,“当年我被柳承业的人打晕,醒来时你已经不见了,我找了你整整十年!”
“找我?”幻象中的柳如月步步紧逼,权杖射出暗影之力,“那你为什么不陪我一起留在暗影里?为什么要帮苏瑶对付柳大人?”
柳如峰的脸色苍白,陷入自我怀疑。赫连雪立刻举起王族玉佩,蓝光笼罩住他:“如峰,醒醒!这不是真的!如月已经醒悟,就在我们身后!”
柳如峰猛地回头,看到被禁军护住、眼中满是担忧的真柳如月,终于回过神。他握紧弯刀,金光斩断幻象:“我不会再被你的谎言欺骗!”
幻象接连破碎,裂隙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前方出现三道岔路,分别泛着金、黑、蓝三色光芒,与混沌本源的三色气流一致。“每道岔路对应一个人的‘心劫’。”苏瑶感应着玄铁令的波动,“金色是萧逸尘的龙血劫,黑色是我的混沌劫,蓝色是赫连雪的王族劫。我们必须各自闯过,才能汇合到混沌之心所在的核心。”
萧逸尘率先走向金色岔路:“我去闯龙血劫,你们小心。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守住本心。”他转身看向苏瑶,眼中满是坚定,“等我回来,一起看海棠花开。”
柳如峰带着柳如月走向黑色岔路:“苏小姐,赫连雪姑娘,我们去闯混沌劫,帮你牵制裂隙的黑暗力量。”
赫连雪深吸一口气,走向蓝色岔路:“我去解开王族劫,王族玉佩与混沌之心同源,或许能帮上忙。”
苏瑶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岔路尽头,握紧玄铁令,走向最深处的灰色岔路——那是属于她的“枢纽劫”,也是通往混沌之心的最后一道关卡。
灰色岔路内一片虚无,没有光影,没有声音,只有无边的寂静。苏瑶的脚步声在虚空中回荡,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突然,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混沌本源少年的语气,却带着冰冷的恶意:“苏瑶,放弃吧。你以为你真的能成为天地枢纽?你不过是柳承业的棋子,是我选中的容器。”
“你不是少年!”苏瑶举起玄铁令,“少年的气息是温暖的,你是黑暗印记幻化的!”
虚空中的声音大笑起来,渐渐凝聚成柳承业的暗影分身模样:“没错,我是黑暗印记的化身。你以为苏振庭真的解脱了?他的意识还被困在暗影种子里,只要我愿意,随时能让他变成暗影之主。还有柳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