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身安危,拼尽全力将我拖进山里。”
他顿了顿,喉结微动。
“你在山中找了草药,生火取暖,彻夜不眠地照顾我。那一熬,就是整整七天。每日喂我喝药,换药,替我擦身,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昏迷了多少次。可每次睁开眼,你都在。哪怕累得靠在墙边睡着了,手还握着药碗……那几天,我才明白,原来和你待着,心就不空了。”
“我原以为,只是感激。只当你是恩人,而我欠你一条命,该报。”
“可回南疆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下。我还是忍不住打听你的消息,问你的近况,可你早嫁了沈清渊,成了他的妻子。我更不敢多想,只能劝自己:罢了,她是我的恩人,仅此而已。于是,我装作只是记着恩人,不再逾越半步。”
“直到有天,听说你顶着倾盆大雨,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一人去找他……那一夜,雷声滚滚,雨打得伞都快碎了。你浑身湿透,却还是坚持站在沈府门前等他回来。可他呢?他正搂着别的女人在暖阁饮酒作乐,连你的名字都没问一声。”
萧侭的声音渐渐发冷,眼底泛起怒意。
“我听说后,突然就火了。气得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仿佛天都塌了。那一刻,我才真正清醒,原来,我喜欢你。”
“可你早就嫁了人,还一心一意爱着他,眼里心里都是他。我又能怎么办?我只能远远看着,连靠近都不敢。直到……我发现沈府里有人要害你。孟婉暗中下药,企图让你不孕,甚至想毁你清白。而沈清渊呢?他早就跟人勾搭上了,整日流连花楼,对你全无真心!”
“是孟婉和他……对吧?”
萧侭猛地僵住,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那件事只有我一人知晓,连宫中密探都没查到全貌,你……你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晚渺抬起头,目光平静。
然后,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这一世你处处躲着沈清渊,怪不得你对他的话从不轻信,怪不得你知道那么多秘辛,连三皇子暗中结党营私、勾结外藩的秘密你都清清楚楚……原来,你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