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鸢笑了，眼角弯起来，沙粒从她睫毛上掉下来，跟撒了把碎钻似的：“这才像话。
对了，等会儿剜心的时候，你别闭眼，我怕你手抖，把我心脏扔了，那咱们俩就真成‘地狱笑话’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连个心脏都拿不稳？”
我吐槽她，可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我知道，她是故意说这话，逼我别犹豫。
这姑娘，都快成沙了，还想着用玩笑给我打气，真是个傻子。
没等我再开口，阎浮的锁链突然“哗啦”
一声全竖起来，跟被踩了尾巴的蛇似的，七根断裂的锁链在空中拧成一团，黑色的雾气裹着它们，渐渐化成了一条龙的形状，头生着“￥”
形状的角，龙鳞都是用信用卡片拼的，反光的时候还能看见“最低还款额”
几个字，尾巴上刻着“无限责任”
四个大字，龙嘴里喷出来的不是火焰，是金色的数字，一看就知道是复利火焰，沾到就完。
“我去，这龙长得跟银行1ogo成精似的。”
我忍不住吐槽，赶紧把白鸢护在身后，“阎浮，你就不能有点创意？弄条吐火球的正经龙不行吗？非得弄个‘催收龙’恶心人？”
“少废话！”
阎浮的投影扭曲了一下，跟信号不好似的，“这‘债务龙’沾到就负债，你要是被烧着了，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给我打工，连喝西北风都得算‘欠款’！”
债务龙出一声刺耳的嘶吼，跟信用卡逾期的催收电话似的，俯冲下来，金色的数字跟撒胡椒面似的往我身上扑，沾到衣服上就显“欠款+”
，比手机弹窗还烦，我赶紧摸出怀里的“诚信碎片”
，这是前世那个卖花老太太临死前给我的，她说“这碎片能挡虚的东西”
，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老太太诚不欺我，比阎浮靠谱一万倍。
碎片一拿出来，金光瞬间亮了，金色的火焰立马拐了弯，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把旁边锁链上的数字烧得“归零”
，跟我终于还清花呗的页面一模一样，爽得我想喊“太好了”
。
“白鸢，准备好！”
我喊了一声，趁着火焰没再扑过来，突然把自己的“权重”
往负无穷调，这玩意儿就跟游戏里的隐身挂似的，系统一识别不出我，锁链就没了目标，只能瞎晃。
果然，债务龙突然停在半空，跟卡了bug似的扭动着，龙眼里的红光闪来闪去，跟找不到91ifi的手机似的，显然是找不到我了。
阎浮在投影里急得跳脚，跟被抢了钱包似的：“怎么回事？系统！
给我定位他的坐标！
是不是又卡bug了？”
“定位失败，目标权重为负无穷，无法识别。”
系统的电子音冷冰冰的，听着解气极了，跟客服终于说“您的问题已解决”
似的。
就在这时，白鸢突然抓住我的手，把一块还在转的齿轮塞进我掌心，那是她机械心脏上的齿纹，还带着点温度，“拿我的齿纹当刀，”
她的声音有点虚，沙粒已经漫到她的手腕了，跟戴了个沙做的手镯，“去剪了它的‘无限责任’，那是它的命门，跟阎浮的钱袋子似的，一剪就破！”
我握紧齿轮，突然觉得掌心烫，这不是齿轮的温度，是白鸢的信任，烫得我鼻子酸。
我纵身跃起，踩着塔边的栏杆往上跳，脚下的铁板“嘎吱”
响，手里的齿轮瞬间化成一把红光闪闪的刀，刃口上浮现出“∞”
的符号，亮得晃眼。
“阎浮，你这破龙，今天我斩定了！”
我朝着债务龙的尾巴扑过去，一刀砍在“无限责任”
那四个字上，只听“咔嚓”
一声，金色的数字跟雪崩似的往下掉，锁链崩解成漫天的黑卡，黑卡又在晨光里变成灰色的鸽羽，飘得满天空都是，跟撒了把碎纸似的。
“不可能！”
阎浮的投影炸开，变成一团黑雾，跟被踩灭的烟头似的，“你怎么可能斩断‘无限责任’！
这不可能！”
我落在塔上，喘着粗气，看着手里还在红的刀，又看了看白鸢，她正笑着看我，手腕上的沙粒好像慢了点，跟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