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剪刀,掂量了一下,挑眉道:说说规则。
各剪对方一根头,绑成∞形。
白鸢的声音很平静,互相提问一个
最怕的记忆,答错或回避→头自燃,等同违约;违约者将失去一段红线(灵魂权重-5)。
沈观看着手里的银剪刀,又看了看白鸢。
他知道灵魂权重的重要性,在地狱里,权重越低,就越容易被系统清除。
但他更知道,现在他必须和白鸢合作,否则根本活不过今晚。
可以。
沈观点头,将剪刀递还给白鸢。
白鸢接过剪刀,走到沈观面前。
她的指尖有些凉,轻轻撩起沈观额前的一缕黑,剪刀
一声剪下。
沈观也伸手,剪下了白鸢耳后的一根银,那根头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很是特别。
两人将剪下的头放在手心,白鸢用指尖蘸了点自己的血,将两根头缠成了∞形。
结刚成型,就出了微弱的红光,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
该我问了。
白鸢拿起结,递给沈观一半,你最怕的记忆是什么?
沈观接过结,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闭上眼,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冤案的场景,案犯的血溅在死刑令上,他签下名字时的决绝,还有后来得知真相时的悔恨。
我亲手签下一份冤案的死刑命令,却没时间替他平反。
他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
白鸢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现丝毫说谎的痕迹。
就在这时,她手里的结红光更盛,周围的血蚕丝似乎感应到了真实,纷纷向后退缩,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该你了。
沈观看着白鸢,眼神里带着探究。
白鸢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
她最怕的记忆,就是被绑在刀锯台上的那一刻,冰冷的铁链勒着她的手腕,判官用冰冷的声音宣读着她的,而她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
被绑在刀锯台上,听判官宣读我的
罪,我却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沈观同样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谎言。
他手里的结也出了红光,血蚕丝退缩得更远了,原本狭窄的通道变得宽敞起来。
∞形结自动飞到两人的手腕上,紧紧缠住,红光渐渐稳定下来,像一个精致的手镯。
契约成立。
白鸢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
沈观点头,看着手腕上的结,突然觉得和白鸢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至少现在,他们有了互相监督的筹码,暂时不必担心对方会突然难。
现在可以说说剪刀枢纽的事了吧?沈观靠在墙上,放松了一些。
白鸢点头,走到电缆旁,用手指敲了敲墙壁:剪刀枢纽位于999层顶部,可实时读写全塔红线;权重算法每1o分钟回写一次,回写期间可人为插入
误差值,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沈观挑眉:插入误差值?做什么用?
修改红线。
白鸢的眼神很坚定,我的红线被系统篡改了,我要改回来。
而且,只有插入误差值,才能找到
地狱源代
的线索。
你的心脏。
沈观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白鸢的胸口,我刚才感觉到了,你的心脏在光,像是某种核心。
白鸢脸色微变,下意识按住胸口:是算法核心原型。
当年系统为了控制剪刀枢纽,把我的心脏挖出来改造成了核心。
离开身体1o分钟,系统将崩溃。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恨意。
沈观愣住了,他没想到白鸢竟然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他下意识摸出腰间的孽镜,镜面光滑,映出他的脸。
我的孽镜可照见前世,或可找到
地狱源代
他说。
白鸢眼睛一亮:真的?如果能找到地狱源代,说不定就能彻底摧毁这个该死的系统!
沈观点头,将孽镜放回腰间。
他看着白鸢,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