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迅速搜身确认无有遗漏，低声禀报：“小姐，解决完毕。”
沈清棠心头微松，却并未放松警惕。
林婉如太反常了。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更不该这般警觉、果断。
若非今晚计划周密，恐怕真会被她打个措手不及。
“继续监视林婉如。”沈清棠低声道，“我要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夜风点头，身形一闪，再度隐入夜色之中。
沈清棠深吸一口气，抬脚向回走，面上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然而她心里清楚——今晚的风险比预想的大得多。
回到偏殿时，舞姬们正在换衣，喧闹声掩饰了她的归来。
她迅速褪下霓裳，换上丫鬟服饰，借着混乱混入仆妇队伍，悄悄返回前厅。
鼓乐仍在奏响，宾客谈笑风生，谁也没察觉，就在方才那场惊艳绝伦的舞蹈背后，一场悄无声息的较量已然落幕。
沈清棠站在人群中，目光扫向前厅深处，那里，是通往藏书阁的方向。
顾景珩……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她心念刚起，脚下忽然微微一顿，像是被裙裾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只当是个小意外。
可是在某个角落里，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
顾景珩正藏身于藏书阁暗道中，透过木板缝隙窥见前厅动静。
沈清棠那一跤，虽不显眼，却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讯号——
任务完成。
他嘴角微勾，迅速收拢思绪，顺着密道继续深入。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仆从巡视的灯笼光影，但他早有准备，贴墙而行，动作轻巧，很快便消失在幽深通道尽头。
此刻，前厅灯火通明，寿宴仍未结束，歌舞依旧，酒杯交错。
无人知晓，在这繁华背后，一本足以撼动朝局的账册已被调换。
也无人察觉，在那条隐秘的通道深处，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沈清棠站在人群后方，眼神冷冽如霜。
她轻轻抚过袖口，指尖残留着那本账册的余温。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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