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了一声：“我说我在查梁王旧案，你不信吧？”
“确实不信。”她毫不掩饰。
他轻叹一口气，像是终于放弃遮掩：“好，那我换一种说法——我想查的人，和你想查的，目标一致。既然如此，何必各自为战？”
沈清棠眉心微蹙，心中权衡。
她确实不是莽撞之人，今夜潜入东宫，本就是试探之举。
可若真能借助顾景珩的力量，不仅效率更高，也能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你要我做什么？”她问。
“听我说话。”顾景珩走近一步，压低嗓音，“我可以帮你调查太子的真实目的，也可以提供线索，甚至协助你查清当年你母亲之死背后的真相。但前提是——你不能再一个人擅闯东宫。”
沈清棠眉头挑起：“你在管教我？”
“在保护你。”他语气坦然，毫无愧色。
两人视线交汇，彼此都在衡量对方的真心。
半晌，沈清棠收回目光，轻轻一笑，语调却依旧冷淡：“听起来，你似乎知道得比我多。”
“因为我早已开始。”顾景珩目光沉稳，“只是现在，我想拉你一起走。”
沈清棠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合作。
两人并肩走出东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更鼓声，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东宫偏殿书房的一扇窗，悄然虚掩着一道缝。
翌日清晨，太子萧景明踏入书房，目光扫过案几，神色倏然一变。
一本泛黄的密卷，不翼而飞。
唯余案上一枚香囊，绣着一朵海棠花，针脚细腻，香气幽远。
与此同时，顾景珩正站在神医馆内，手中捏着一枚熟悉的香囊，指尖摩挲着那朵海棠。
他眉心微皱，低声自语：“这料子……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所制，仅赐予贴身女眷……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将香囊收入袖中，转身走入内室，脚步沉稳，却透着一丝隐秘的危险气息。
一夜之间，风云再起。
而这枚香囊，才只是序幕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