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域的边界是一道流动的光膜,膜外是鸿蒙之始的混沌气流,膜内却翻滚着七彩的“可能性之雾”。沈退的源器之翼掠过光膜,翼尖沾染的雾气突然化作无数张微缩的“请柬”,请柬上没有文字,只有一道与太初新芽同源的紫金光纹,轻轻触碰,识海中便响起无数细碎的呢喃——那是新生宇宙的呼唤,是未被探索的法则在低语。
“这雾邪门得很。”赤帝的源初之火在可能性之雾中炸开,火星落地竟长成一片燃烧的荆棘,荆棘上结满了晶莹的果实,果实里映出不同的未来:有的沈退化作了太初新芽的养分,有的则与未知之域的存在融为一体,“连老子的火都能长出果子,这地方到底是啥来头?”
冰玄雪的水镜悬浮在雾中,镜面此刻成了“可能性罗盘”,指针在无数未来景象中疯狂转动,最终停在一片漆黑的区域。“是‘轮回尽头’,”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未知之域的核心,所有宇宙的轮回终点都汇聚在那里。你看罗盘边缘——”边缘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坐在轮回的终点,身影前立着一扇青铜巨门,门上刻满了与请柬相同的紫金光纹,“那是‘守门人’,传说他从第一个宇宙轮回时就存在,负责筛选进入轮回尽头的‘归者’。”
话音未落,可能性之雾突然朝两侧分开,一条由紫金光纹铺成的道路延伸至未知之域深处。道路尽头,青铜巨门缓缓开启,守门人的身影在门后愈发清晰——他穿着古朴的灰袍,面容被兜帽遮住,手中握着一柄刻满轮回符文的“裁决杖”,杖尖点地的刹那,沈退识海中的呢喃突然停止,所有未来景象都凝固在“此刻”。
“归一者,你终于来了。”守门人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轮回中传来,裁决杖指向沈退的元极剑,“太初新芽的气息,果然能穿透可能性之雾。但想进轮回尽头,需先通过‘三问’。”
沈退握紧元极剑,紫金光华与裁决杖的符文共鸣:“哪三问?”
“第一问:你是谁?”守门人抬起头,兜帽下露出一双包含万千轮回的眼睛,“是沈退?是归一者?是平衡与混沌的共生体?还是……太初的一缕余烬?”
这个问题刚出口,可能性之雾突然沸腾,无数个“沈退”的虚影从雾中走出——有持剑的守护者,有静坐的悟道者,有狂暴的噬道者,甚至有化作太初新芽的“归者”。每个虚影都在呼喊:“我才是真正的沈退!”
赤帝的源初之火突然暴涨,将靠近的虚影烧成火星:“别听他胡扯!你就是你,是老子一路打过来的兄弟!”
冰玄雪的水镜射出一道青光,青光中浮现出沈退一路走来的画面:从法则星海的懵懂,到无界之墟的觉醒,再到太初之卵前的顿悟。画面的最后,所有虚影都化作光点,融入沈退的元极剑中。
“我是所有‘可能’的总和,却又不是任何一种‘可能’。”沈退的声音响彻未知之域,元极剑的紫金光华暴涨,将所有虚影彻底吞噬,“我是沈退,是平衡之道的践行者,是与混沌共生的归一者——但这些都只是‘名’,我的‘实’,是此刻握着剑的‘我’。”
守门人的裁决杖轻轻一颤,青铜巨门上的第一道光纹亮起:“第一问,过。”
“第二问:你要去哪?”守门人向前一步,轮回符文在他脚下流转,“是去轮回尽头寻找‘归途’?是想逆转所有宇宙的轮回?还是……想成为新的守门人?”
可能性之雾突然化作一片苦海,海中立着无数座“轮回灯塔”,灯塔上的灯火映出不同的“归宿”:有的灯塔通往永恒的寂灭,有的通往无始无终的循环,有的则通往比未知之域更神秘的“域外之天”。
“我不去任何预设的地方。”沈退的源器之翼扇动,紫金光华在苦海上铺成一条新路,“轮回是宇宙的自然法则,我不会逆转;归宿是每个存在的选择,我不会干涉。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轮回尽头的‘真相’——不是为了改变它,是为了理解它。”
她的脚步踏上新路,苦海中的灯塔突然齐齐转向,灯火汇聚成一道光流,融入她的元极剑中。青铜巨门上的第二道光纹亮起:“第二问,过。”
“第三问:你能放下吗?”守门人的裁决杖突然指向太初新芽的方向,雾中浮现出沈退最珍视的画面:赤帝的火焰在星空下跳跃,冰玄雪的水镜映出温暖的笑脸,万域生灵在意义之树下欢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