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看着走进场地的麦绍书，嘴角一咧。
总算来了个能让他放开手脚的。
……
另一边。
研究所内地下三层。
钱开明几乎是半搂着杜梵，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
“杜同学，这边请，这边请。”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我这有上好灵力合成的水！”
“不渴！”
“累不累？要不要先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搬椅子！”
“不累！”
“想不想上厕所？我带你去，保证是最高规格的单间！”
“不想！”
跟在两人身后的陆衍，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师兄。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这还是那个在老师王振邦面前都敢甩脸子的钱开明吗？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从得知杜梵在灾难中失踪后，自己的这位师兄就像疯了一样。
他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不眠不休地找了整整五天。
当他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新生杯决赛结束后的第二天。
陆衍不知道，对于钱开明这种研究狂来说，杜梵这种浑身都是秘密、浑身都是研究价值的“素材”，比他的命都重要。
眼下，好不容易这个宝贝疙瘩能主动来配合研究，钱开明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行了行了，钱主任，我快被你晃晕了。”
杜梵不耐烦地推开钱开明。
“赶紧的，弄完我还要回去睡觉。”
“好好好！马上就好！马上！”
钱开明连声应着，小跑着推开一扇厚重的白色大门。
门后，是一间无尘的纯白色密闭房间。
“杜梵同学，您请进，就在这里。”
钱开明把杜梵请了进去，然后拉着陆衍的手，快步走进了旁边的玻璃监控室。
监控室内，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呆板的年轻研究员正坐在仪器前。
他是钱开明的学生，张浩。
张浩看到自己的老师拉着一个少年进来，有些不解。
“老师，您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常年待在研究所里，对外面的事情不怎么关心，自然也不认识杜梵。
钱开明没有回答他，而是趴在玻璃上，对着里面的杜梵，郑重其事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杜同学！一切拜托了！”
张浩看着自己老师那夸张的样子，内心默默吐槽。
就差说一句“亲，给个好评哦”了。
房间内，杜梵看着外面挤眉弄眼的钱开明，翻了个白眼。
“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钱开明连忙拿起麦克风，“稍等稍等哈！”
他转头对自己的学生喊道：“张浩！所有仪器都准备好了没？”
张浩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据。
“老师，能量检测仪正常。”
“空间波动捕捉器正常。”
“灵力粒子显像仪正常。”
“所有设备已就绪。”
钱开明深吸一口气，对着对讲机，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说道。
“杜同学，可以开始了哦~。”
张浩百无聊赖地看着房间里的杜梵，不知道自己老师在搞什么名堂。
不就是召唤个灵兽吗？
有必要用上这么多顶尖设备？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只见房间中央的杜梵，只是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抬起了右手。
没有召唤光球。
没有灵力波动。
甚至连一点前兆都没有。
五张覆盖着的虚拟卡片，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静静地悬浮着。
张浩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控制台上，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
这是什么？
虚空造物？
无中生有？
这完全违背了他所学的一切灵力理论！
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