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的名字,也看过照片。”
听着江阿姨平实的叙述,女儿聪慧、独立,甚至有些早熟的模样,在秦也心中一点点变得清晰、立体起来。
秦也更加无地自容,这样一个美好的孩子,她竟然缺席了这么久。
江阿姨看着秦也,语气里是历经世事的感慨,“你们能处理好自己的问题,现在愿意来,能接纳她,真的很好,很好。”
她望向窗外,目光悠远,“我一直担心,这孩子越长越大,心思会更重。虽说在这里什么都不缺,但终究还是需要在真正的亲人身边。不然,她这性子,太独太要强,长久下去,心里那块地方怕是会空着,性格也容易走偏。”
她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秦也身上,“幸好,你们来了。你们放心,我会好好跟小小姐说的,劝她跟你们回去。说到底,哪儿好,也不如在自己爹妈身边好。她能在你们身边长大,有少爷和您看顾着,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江阿姨对时昑的希冀,竟然只有这一句,平平安安。
这是一个一个照顾了时明玺长大,又照顾了时昑数年,将半生心血都倾注在时家的人,江阿姨一定也算是亲人。
“江阿姨,您放心。”
“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护她……护到我不能护的那一天为止。”
她此时方才明白,为什么时明玺要将孩子藏起来。
这句话此刻听起来竟像是一句谶语。
见到孩子,她整个灵魂都为之退让。
有了孩子,就有了割舍不掉的牵绊。
有了孩子,做事就会瞻前顾后顾忌重重。
有了孩子,就有了最脆弱的软肋可任人拿捏。
她原本以为的终点,因为这个小生命的重新闯入,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他会不舍得死,她也会不舍得死,他们是不是,会后退一步,放弃原则,取人性命?
看着窗外那棵在冬日里依旧挺立的雪松,秦也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