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獬豸站起又蹲下,蹲下又站起,犹如个吉祥小物在王蝉的掌心中打转,如扫帚草的尾巴甩过,撩起石头本身的颜色,是绿中有黄的光点。
王蝉瞪大了眼睛。
她以她要娶媳妇的爹发誓,她刚刚瞧到这石狮子瞪她了,眼睛亮又黑,和舅爷瞪不争气的表姑时候,一样样!
王蝉:……
獬豸的尖角对着柳笑萍,上头有亮亮的光积聚,像黑夜在积聚闪电。
然而,事与愿违,那光就像打蔫儿的火星子,亮了一下,冒几个火花,又蔫了,叫人白白期待。
獬豸沮丧了,重新蹲了下来,盘在了王蝉的掌中,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王蝉观察了几下它尖角处的亮光,瞅了瞅周围,伸手朝日光中一抓,像捞着了丝线一样。
“是要这个吗?”她将手中薅来的炁,朝獬豸的尖角处挂去。
一把够不够?
不够再来点儿。
獬豸呆愣住了。
下一刻,好似终于从突如其来的投喂中回过神来,獬豸站了起来,光在它的尖角处汇聚。
“吼——”
平地里起了一道风。
院子里,在场的人除了瞧不到东西的柳笑萍,每个人都惊住了。
众人的目光下,就见王蝉拍了下小石像,下一刻,有巨吼声响起。
紧着,绿松石的石头小像中有巨大的兽影出现,它目光威严公正,背身两翼,似羊非羊,似鹿非鹿,石雕没有雕刻出它一分的风姿。
刨蹄而起,风云积聚,尖角上的光朝柳笑萍撞去。
这一瞬只在刹那间。
“阿萍阿萍,你没事吧。”一旁的祝凤兰回过神,急的不行。
“我没事,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有、有野猪来了吗?”柳笑萍也惊,腿都吓软了。
下一刻,有眼泪从她的眼里滑了下来。
一开始是黑色,慢慢的清浊,她蹲在地上不敢睁开眼睛,“啊,好亮啊,好刺眼。”
亮?
刺眼?
几人惊了惊,随即大喜。
“阿萍,你能瞧见了?”翠婶太激动,脸颊不挂肉的面皮直跳动。
她急急过来,绊得地上的秋露倒了一瓮,瓮坛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破了。
这会儿,谁也没有在意这事。
祝凤兰和老太太为着柳笑萍,激动欢喜得不行,柳笑萍还没回过神,只眨着眼睛让眼泪冲刷,一双剪水秋眸更加的水润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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