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集合体”。它遵循着某种绝对的、趋向于“熵增终极”的法则行事,吞噬星辰、终结文明,是它存在的“本能”与“目的”。所谓的“兴趣”、“观察”,或许也只是其庞大逻辑运行中,对“异常变量”进行处理的一个子程序。
它似乎……缺乏真正属于“生命”的情感与变通,更像是一台遵循毁灭指令的、宇宙尺度的冰冷机器。
这个发现,让白璃心中震撼之余,也生出了一丝新的明悟。对抗这样的存在,或许不能以常理度之。寻找其“情感弱点”或“思维盲区”可能无效,更需要从逻辑层面,找到其运行法则中的“矛盾”或“漏洞”,或者……以超越其逻辑范畴的“变量”,对其进行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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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身,这个在绝对死寂中定义“此在”的悖论存在,或许正是这样一个“超越逻辑的变量”!
一个大胆的计划雏形,开始在她心中酝酿。但这个计划需要时间,需要力量,更需要……外界的完美配合。
……
就在星枢盟积极消化胜利果实、调整战略,白璃于深渊中艰难探秘之时,一股潜藏的暗流,开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涌动。
星枢盟的壮大与接连胜利,固然凝聚了大多数向往光明、反抗黑暗的势力,但也触动了一些存在已久的利益格局,更引来了某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别有用心的存在的觊觎。
一些偏远星域,原本处于中立或观望态度的古老族群、隐秘宗门中,开始流传起一些诡异的言论与预言。
有自称得到“上古启示”的流浪先知,在边缘星球宣扬:“噬星之劫,乃天道轮回,万物归寂乃必然。星枢盟逆天而行,强续生机,必遭反噬,引动更大灾劫。唯有顺应天命,与‘寂灭’和解,方能在新纪元中觅得一线生机……”
有神秘商队,在暗中兜售一种据说能“免疫低浓度锈蚀侵蚀”的“庇护符石”或“净化药剂”,价格高昂,却引来不少惶惶不可终日的势力与个人争相购买。然而,这些物品的来源成谜,其效果也真假难辨,星枢盟调查人员发现,一些使用过此类物品的区域,后续爆发的锈蚀污染反而更加诡异难缠。
更有甚者,某些原本与星枢盟有合作关系的势力内部,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有保守派长老质疑持续的战争消耗过大,主张收缩防线,与噬星势力“划界而治”;有激进派则不满星枢盟(尤其是以天宫、青丘为核心)的指挥权,暗中串联,试图争夺更多话语权甚至另立山头……
这些暗流起初细微难察,混杂在战后重建的繁忙与胜利的喜悦中,并不起眼。但翊圣神君执掌天宫兵戈多年,深谙人心鬼蜮;狐帝白烁统治青丘万载,对内部动向更是敏锐。很快,相关情报便被汇总,摆上了万焰殿的案头。
“树欲静而风不止。”翊圣神君看着情报,冷笑一声,“噬星之主明面上的爪子被我们斩断,暗地里的蛊惑与分化便来了。这些宵小,或是被恐惧蒙蔽了心智,或是被私欲驱使,又或者……根本就是噬星之主的另一种爪牙,披着人皮的‘蚀心者’。”
“意料之中。”狐帝白渊目光沉静,“联盟初成,鱼龙混杂。巨大压力下,人性百态自会显露。关键在于,如何应对。”
“谣言惑众者,当以事实辟之,以律法慑之。”天枢星君肃然道,“可派遣‘宣讲使’前往各星域,宣讲战果,揭露噬星本质,稳定人心。对恶意散播谣言、破坏联盟者,严惩不贷!”
“那些来路不明的‘庇护之物’,必须彻查源头!”太玄掌教皱眉,“其背后,恐有精通蛊惑、伪装之能的强大存在暗中操纵,甚至可能直接关联星渊。需成立专案,联合各方擅长侦缉、推演、净化之能的精英,顺藤摸瓜,揪出黑手!”
“至于联盟内部的不谐之音……”翊圣神君眼中寒光一闪,“正值用人之际,可先以怀柔,陈明利害,统一思想。若冥顽不灵,暗中作梗,影响大局者……无论来自何方,本君的翊圣军,不介意先清内患!”
整顿内部、肃清隐患的决议迅速达成。星枢盟这台战争机器,在应对外部明枪的同时,也开始调转部分刀锋,对准了内部的暗箭。
……
然而,真正的风暴,往往起于青萍之末。
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