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迪丽热巴昨天给他撕的,沾了点姜汤的暖黄,正小心翼翼擦着生锈的琴轴。
“这琴比我还老呢。”马嘉祺头也没抬,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油布旁放着个小瓷碗,里面盛着灶膛里扒出来的余烬,他不时沾点灰,往琴键的缝隙里抹——据说这样能防生锈,是老张头教的土法子。
迪丽热巴没说话,挨着他蹲下,看他把变形的簧片对着月亮照。月光穿过簧片的小孔,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漏下来的星星。“昨天你拉琴的时候,”她忽然开口,“我就想,这琴要是会说话,肯定比谁都懂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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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笑了,指尖的灰蹭到脸颊上,像画了道淡淡的银河。“它确实会说。”他拿起片簧片,对着风一吹,呜呜的声响混着远处的流水声,“你听,它在说‘没坏’。”
这时窑洞深处传来动静,是张真源在说梦话,嘟囔着“沙袋,再搬一袋”。刘耀文接着打了个响亮的呼噜,把自己吓醒了,迷迷糊糊喊:“谁!谁偷袭!”引得一片低笑。
张艺兴也醒了,撑着坐起来,看见外面的两人,就着月光摸出块糖——是昨天马丽塞给他的,油纸包得严实,没进水。“含着,”他朝迪丽热巴递过去,“甜的。”
迪丽热巴剥开糖纸,分了一半塞给马嘉祺。薄荷糖的凉味在舌尖炸开,混着月光的清辉,竟比姜汤还暖。马嘉祺把修好的琴键一个个装回去,动作慢得像在绣花,每安好一个,就用指腹按一下,听那声闷闷的“咚”,像在数着什么。
“等水退了,”张艺兴忽然说,“咱们去山后采野草莓吧,去年我看见好大一片。”刘耀文在里面接话:“算我一个!谁不去谁是小狗!”张真源跟着哼唧:“还要摘野菊,编花环……”
马嘉祺的手顿了顿,琴键发出一声清亮的“叮”,像水滴落在冰上。“这琴,”他说,“修好就能拉《采草莓》了。”
迪丽热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洪水冲来的不是灾难,是块试金石。试出了谁会站在水里堵缺口,谁会抱着孩子守窑洞,谁会在雨里拉手风琴,谁会把最后一块糖分两半。
月光慢慢爬过油布上的零件,像在帮马嘉祺清点数目。她把剩下的半块糖含在嘴里,甜味漫到心里时,就听见马嘉祺轻轻按响了第一个和弦,不成调,却比任何歌都好听。
远处的河水还在流,但不再是威胁的轰隆,倒像在和着这不成调的音,一起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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