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的红烛燃到第三夜,萧煜才掀了沈芷嫣的盖头。他一身玄甲未卸,指尖划过她鬓边的凤钗:沈二小姐,本王的王妃,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窗外,琴师月无痕(王源)正拨动琴弦,琴声里藏着密信——是药王谷传人叶清明(宋亚轩)托他送来的:府中莲池有秘道,可通城外。
偏院传来摔碎茶盏的声音,玉漱郡主(某权贵之女)指着沈芷嫣骂道:你这卑贱庶女,也配穿凤冠霞帔?刘耀文(孙凌风)按剑而立,冷声道:郡主慎言,她现在是王妃。石勇(张真源)默默挡在沈芷嫣身前,像座沉默的山。
深夜,玄明国师(唐僧)踏月而来,拂尘扫过沈芷嫣腕间的红痕:施主,此劫是缘是劫,全看心之所向。他袖中滑落半块玉佩,与沈芷嫣怀中的恰好吻合——那是穿越时紧握的唯一信物。
沈芷嫣攥紧了袖中的半块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萧煜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腕间——那是玉漱郡主方才推搡时留下的印子,他指尖微动,终究只是收回手,转身走向窗边:“本王的王府,规矩大。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或许还能活得久些。”
琴声突然转急,像有刀剑在弦上相搏。王源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密信的后半段随着音符钻进沈芷嫣耳中:“莲池今夜换水,戌时三刻可入。叶某在西岸老柳树下候。”他抬眼望向王府深处,那里烛火通明,正是玉漱郡主暂住的“听雪院”,隐约有争执声传来。
“活得久些?”沈芷嫣忽然笑了,抬手摘下沉重的凤冠,“王爷觉得,我沈芷嫣既然敢替嫁,是为了来王府苟活的?”她将凤冠往桌上一放,珠翠碰撞的脆响惊得窗外飞虫扑棱棱逃窜,“北疆战事,替嫁疑云,狼族质子……王爷就不想知道,这背后是谁在翻云覆雨?”
萧煜猛地回头,玄甲上的冰棱折射出冷光:“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沈芷嫣从发髻里抽出一根银簪——正是张真源打的那支,簪头刻着极小的“星”字,“有人不想让王爷安心守边,更不想让晟昭帝睡得安稳。”她将银簪在烛火上轻轻一烤,簪身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就像这簪子,看着普通,里头藏着的,才是真东西。”
此时偏院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玉漱郡主的侍女正撒泼打滚,骂沈芷嫣“用狐媚手段骗了王爷”,刘耀文按剑的手骨节泛白,张真源却突然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郡主若再胡闹,属下就只能请靖王殿下评理了——毕竟,王爷与王妃的婚事,是陛下亲赐的。”
这话戳中了玉漱郡主的软肋。她父亲虽手握兵权,却一直被靖王压着,此刻听闻要请靖王,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狠狠瞪了沈芷嫣的方向一眼,甩袖回了听雪院。贺峻霖(云袖)趁机凑到刘耀文身边,低声道:“叶公子说,莲池附近多了八个暗卫,都是靖王的人。”
戌时刚过,唐僧(玄明国师)的拂尘扫过莲池边的假山,惊起几只夜鹭。他望着水中摇曳的月影,对身后的沈芷嫣道:“秘道虽能出城,却通不到安全地方。靖王在城外设了三重关卡,专等‘畏罪潜逃的王妃’自投罗网。”
沈芷嫣摸着腕间的红痕,那里被国师的拂尘扫过之后,竟隐隐发烫:“国师是说,这一切都是靖王安排的?”
“是,也不是。”唐僧从袖中取出一卷地图,摊开在青石桌上,“狼族质子赫连勃勃虽有异动,却被孙大将军(孙悟空)牵制着;替嫁之事是沈尚书贪生怕死,却恰好合了靖王的意——他想借王爷的婚事搅乱北疆,再趁机夺权。”
远处传来酒葫芦晃动的声音,猪八戒(朱富贵)叼着根草从柳树后钻出来:“沙老哥在厨房备了些吃的,说夜里行动得垫垫肚子。”他扔给沈芷嫣一个油纸包,里面是热腾腾的肉包子,“对了,老猪刚才看见丁程鑫那小子在后门转悠,好像有话跟你说。”
话音刚落,丁程鑫(赫连勃勃)果然从阴影里走出,身上还带着边关的风霜气。他没看沈芷嫣,径直对唐僧道:“镇北王麾下有个副将,是靖王安插的人,昨夜伤了自己人,想嫁祸给我。”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令牌,“这是从他身上搜的,上面有靖王的私印。”
沈芷嫣接过令牌,指尖触到血迹时,突然想起在“心灵回廊”里看到的幻象——那时丁程鑫站在对立面,眼神冰冷,可此刻他眼底的焦灼却做不了假。她将令牌塞进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