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砚一颤，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轻轻靠在对方身上。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慌得声音都劈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挡，却被沈星辞轻轻按住。
“那哥哥以为是怎样的？”
沈星辞吻了吻他发烫的耳垂，声音里的笑意软得像棉花，“第一次都这样，别怕……我会很轻的。”
舟璟砚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细碎的喘息。
他伏在沈星辞肩头，感受着那陌生的触碰，嘴里还固执地念叨着“不对”，身体却慢慢放松下来，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点哭腔，软得没了气势。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床沿，照亮了被褥间依偎的影子。
舟璟砚伏在沈星辞胸口喘气，后颈被对方温热的手掌轻轻拍着，像安抚受惊的小兽。
沈星辞的指尖陷在他汗湿的发间，声音带着刚褪去的沙哑：“哥哥累了吗？”
说着便要微微后撤，就被身下骤然收紧的力道钳住。
舟璟砚闷哼一声，非但没松劲，反而下意识地收紧——这不服输的较劲，却让彼此靠得更近，惹得他自己都轻轻颤了颤。
“唔……”
尾音不受控地发颤，像被按了开关的弦，舟璟砚猛地一颤，额头抵着沈星辞的肩窝，指尖攥皱了对方汗湿的睡衣。
沈星辞的动作顿住，喉结滚了滚，掌心按在他汗湿的后背上，声音里染上点无奈的哑笑：“哥哥这是……还想再继续？”
舟璟砚的脸瞬间烧起来，“谁、谁想了……”
嘴上硬气，力道却泄了些，只是那份亲近带来的暖意还在，让他连指尖都在发颤。
沈星辞咬着他的耳垂轻笑，手掌托起他的腰，“这样……既然哥哥还没累……”
回答他的是舟璟砚含混不清的呜咽。
夜灯的光晕里，依偎的影子在墙上晃，像被揉皱又慢慢舒展开的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