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顿住了，缓缓转过身。
距离更近了，那股冷萃咖啡般的的信息素更加清晰地扑面而来，苦醇中似乎还隐着一丝极细微的、勾得人心痒的回甘。
沈星辞甚至能看清他阳光下几乎透明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苏裕安看着他，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带着淡淡的疑问，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沈星辞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试图用自己最无害的一面打破对方周身的冰层：“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我叫沈星辞，体育学院的。刚才……呃，你的信息素味道很特别，我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咖啡味！”
他这话直白得近乎莽撞，带着傻气，眼睛亮晶晶地等着对方的反应。
苏裕安闻言，眼底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像是惊讶，又像是嘲讽，快得让沈星辞几乎以为是错觉。
然后，他听到一个清冷平静，没什么起伏的声音：“所以？”
沈星辞：“……啊？”
“所以，”omega淡淡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生物，“你有什么事吗？”
沈星辞挠了挠头，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一个不那么像搭讪的借口：“那个……我、我想问问图书馆怎么走？对！图书馆！我是新生，不太认路！”
苏裕安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他所有拙劣的表演。
就在沈星辞以为对方会直接无视他离开时，苏裕安却微微抬了下下巴，指向一个方向：“沿着这条路直走，看到红色屋顶的建筑右转。”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好歹是回应了。
沈星辞心里一喜，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对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莫名的力道：“下次搭讪，记得换个好点的理由。”
说完，他不再看僵在原地的沈星辞，转身离开，背影清瘦挺拔，很快融入人群，只有那丝若有若无的冷苦咖啡香，还残留在空气里，缠绕在沈星辞的鼻尖。
他一点没有被鄙视的恼怒，反而眼睛越来越亮，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啧，”他低声自语，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这个小世界的他真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