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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骑着大青牛走在路上。
一便在熟悉系统新的【一炁化三清】（雏形）现世】
张楚岚和冯宝宝落在后头几步，正小声嘀咕。
山风吹过，带来一股草木的气息。
风里，还夹着些别的东西。
一缕执念。
不甘，遗憾，还有一丝解脱。
这是一缕快要消散的残存神识。
它在龙虎山上空飘了很久，没地方去，马上就要彻底没了。
当李道然的感知到它的出现，这缕残识主动飘了过来。
它找到了归宿。
这缕神识里没有恶意，只有一种出自本能的亲近。
李道然没有停步。
他的神念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瞬间，一段尘封了近八十年的记忆，直接涌入他的脑海。
……
“晋中，记住，咱们修道之人，最是贵生！”
“我见过哪个求道的人，因为一点磨难就寻死的？”
“不管多痛多苦，都给老子活下去！”
“你撑不住的时候，就给老自个儿记住了，那才是修行！”
记忆的画面里，一个精神头十足的老道长，正对着一个年轻道士吹胡子瞪眼。
六十四代天师，张静清。
年轻道士，是田晋中。
他身边还有两个师兄弟。
一个大耳朵，瞅着不起眼，心思却很细，叫张怀义。
一个大嘴巴，谁都不搁在眼里，天赋高得吓人，叫张之维。
三个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记忆的画面飞快闪过。
陆家大院里人声鼎沸。
龙虎山后山，两个人打了一整夜，金光和白光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张怀义向他坦白了一切。
时间来到一九四四年。
甲申之乱闹开了。
师父张静清顶着所有门派的压力，硬是没签那张追杀令。
“晋中，之维，去把怀义找回来。”
“告诉他，师父护着他。”
他和师兄张之维，一南一北分头下山。
他找到了张怀义。
“师弟，跟我回山吧，师父能护你周全！”
记忆里的张怀义，一脸的苦涩。
“师兄，我不能回去。”
“我要是回去了，本该是之维师兄的天师位就没了。”
“我还会……害死师父。”
“师兄，我已经悟出了神明灵和炁体源流，你跟我一起走吧！”
田晋中摇了头。
他放不下龙虎山，也放不下师父和师兄。
他选择一个人回山，替师弟守住这个秘密。
画面再一转，是回去的路上。
天很阴。
有人半路截杀。
“说！张怀义在哪！”
“呵呵……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