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先是指了指身下步伐沉稳的青牛。
然后，那根手指缓缓抬起，指向了头顶那片被繁星点缀的，深邃无垠的夜空。
最后，他才从唇间，轻轻吐出两个字。
“牧天。”
声音落下，他便闭上了眼睛，一副“言尽于此，自行领悟”的模样。
张楚岚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听着那两个字，再次愣在原地。
牧……天？
牧牛？
牧的却是天？
他的大脑瞬间开始疯狂运转，想象力直接捅破了天际。
以天地为牧场，以苍生为牛羊……
这不就是替天行道，牧养苍生的意思吗？！
这是何等宏大的志向！
何等恐怖的境界！
一瞬间，张楚岚看向李道然的背影，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尊敬。
而是近乎朝圣般的……骇然与狂热。
【叮！目标人物‘张楚岚’产生巨大误解，脑补出‘替天行道，牧养苍生’的绝世高人形象！】
【行为符合‘大道至简’人设，扮演度+2%！当前扮演度4%！】
【扮演度超过20%有极小几率触发，紫气东来虚影】
【扮演度超过50%有几率触发，紫气东来】
【扮演度超过90%又几率触发，一炁化三清，消耗扮演度，可直接使用‘一炁化三清’】
.......
扮演度，又加了百分之二！
李道然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这“放牛娃”的人设是立住了。
面对张楚岚的问话，他只是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高人，话要少。
他越是这样，张楚岚心里的猜测就越是离谱。
看这做派，绝对是高人！而且是那种不问世事，道法自然流派的！
张楚岚立刻换上了一副更加恭敬的态度。
“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朋友……脑子有点不灵光，要是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她给您赔不是了。”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李道然鞠了一躬。
冯宝宝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也不说话。
李道然知道，自己该开口了。
再不说话，就不是高冷，而是哑巴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平淡到极致的语气说道。
“无妨。”
只有两个字，多一个都没有。
张楚岚听到他开口，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能交流就好。
他又问道：“不知道长怎么会在这里？这荒山野岭的……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李道然抬眼，望向远方的天际，眼神悠远。
他能怎么说？说自己被埋在土里睡了一觉？
不行，必须把逼格维持住。
“游历至此，偶有所感，便歇下了。”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但充满了想象空间。
张楚岚立刻就懂了。
高人嘛，餐风饮露，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那都是基操。
他看李道然的样子，风尘仆仆，又带着一股仙气，对自己“隐世高人”的脑补更加深信不疑。
“原来如此，是我打扰道长清修了。”
张楚岚的态度越发恭敬，“天色不早了，我和我朋友也要下山了，道长若是不嫌弃，不如与我们同行？也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他这是动了结交的心思。
这么一位来历不明的高人，跟在冯宝宝身边，怎么想都比放任他在外面乱逛要好。
更何况，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大秘密。
李道然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现在身无分文，对这个世界两眼一抹黑，能跟主角团混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不能表现得太急切。
他沉吟片刻，仿佛在权衡利弊，最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可。”
一个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