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听着王德发添油加醋的汇报。
“戴部长，您是不知道，华天那小子太无法无天了！”王德发指着自己包扎好的脑袋和胳膊，声泪俱下，“他勾结安徽帮的地痞流氓，不仅抢咱们公司的业务，还对我这个老员工下如此毒手！这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戴部长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小王啊，你这伤...确定是华天指使的？”
“千真万确！”王德发急忙道，“安徽仔亲口说的，是华天让他们来的！而且我听说，华天在劳务市场时，没少和安徽仔合作，从中拿了不少回扣！”
戴部长沉默片刻，缓缓道：“华天现在是华业银行的驻点主管，直接处理我们与大客户的关系。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动他恐怕会影响公司与银行的合作。”
王德发急了：“部长，这种人留在重要岗位上，迟早会坏了公司的大事啊！”
“我知道。”戴部长摆摆手，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嘛。”
几天后，公司内部开始流传各种关于华天的谣言：
“听说了吗？华天在劳务市场时吃里扒外，勾结地痞流氓拿回扣！”
“怪不得他升得这么快，原来是黑了心赚钱！”
“这种人居然被派去华业银行，万一得罪了大客户，咱们全都得喝西北风！”
谣言如同病毒般扩散，却找不到最初的源头。每个人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听别人说的”，而这个“别人”永远都是模糊的第三者。
戴部长这招极为阴险——他不用亲自出面，就成功地抹黑了华天，还保全了自己爱护下属、顾全大局的形象。
很快，谣言传到了公司高层的耳中。为避免得罪华业银行这个大客户，公司高层连夜开会，最终决定：立即调回华天，另派他人接替华业银行驻点主管一职。
第二天一早，陈式奉命来到华业银行人力资源部。
“江主管，实在抱歉，公司内部人事调整，华天将被调回总部另有任用。”陈式陪着笑脸对江一楠说，“新的驻点主管我们会尽快选派，保证不影响贵行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