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和这份苦涩。
白芷递上一颗蜜饯,他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回那份流程草案,微微蹙眉:“这些虚礼太过繁琐,你的身子也受不住……删减些才好。”
白芷在他身旁坐下,温声道:“礼部也是按制办事,陛下已是格外开恩,精简了许多。无非是走个过场,我能撑得住。”她知道,他虽不喜这些,但这场婚礼于他而言,是给她正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所以他愿意遵循这些“制”。
安若欢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委屈你了。”本该是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如今却要因他的身体而一切从简。
白芷反手握住他,摇摇头:“能嫁与你,便已是上天厚赐,何来委屈?”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比起那些虚礼,我更愿你少劳神,安心静养。”
两人相视一笑,万千情意尽在不言中。桂花簌簌落下,时光静好。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午后,安湄匆匆而来,脸色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甚至……愤怒?
“哥哥,”她将一份来自晟国的密报放在石桌上,声音压抑着情绪,“你看看这个。”
安若欢拿起密报,快速浏览,眉头渐渐锁紧。白芷注意到,他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泛白。
密报是花月楼安插在晟国皇宫的钉子冒死传出的。内容是关于永王萧景瑜的后续。
陆其琛确实依照约定,将永王及其核心党羽移交给了渊国。然而,在移交之前,他竟“废物利用”,以“协助调查晟国边境军械流失案”为由,对永王进行了长达十余日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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