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苏莉莉的一个跟班，一个矮个子男生探头进来，脸上带着急切：“王睿！孙倩！莉莉的演讲快结束了，大家准备了一起去给她献花，你们快点！”
王睿正在演算一道复杂的电磁学题目，闻言愣了一下，笔尖顿在纸上，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孙倩坐在他不远处，也明显犹豫了，看了看眼前的试卷，又看了看门口催促的男生。
实验室里其他几个参赛者也受到了干扰，有些烦躁地抬起头。
就在王睿似乎要动摇，准备放下笔的时候，我头也不抬，声音平静地开口，音量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实验室里：
“这道题的关键是理解洛伦兹力的方向判断，电荷在复合场中的运动轨迹，放弃太可惜了。”
我的话像一根针，轻轻扎破了某种无形的压力薄膜。
王睿身体一震，看向自己几乎快要解出的题目，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
是啊，这是他擅长的领域，是他付出了努力的方向，凭什么要为一个虚假的“献花”仪式而放弃？
孙倩也咬住了嘴唇，重新拿起了笔，低声嘟囔了一句：“......等我做完这道题。”
那个来叫人的男生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遭到拒绝，他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门外隐约传来的礼堂那边的喧闹，悻悻地关上门走了。
实验室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已经不同。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几个参赛者之间流动。
我们选择了留在这里，选择了公式和逻辑，选择了真实的、属于自己的挑战，而不是去参与那场被精心策划的集体狂欢。
测试结束后，王睿长舒一口气，他最终解出了那道难题。
他收拾东西的时候，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找到同类的释然。孙倩也默默收拾着，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去追寻苏莉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