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理所当然地享受他所有的“例外”和“偏爱”开始。
夜里,林优躺在自己床上,听着隔壁房间楚彬平稳的呼吸声(因为雪崩的惊吓,楚彬坚持今晚不关门,以便能随时听到他的动静),久久无法入睡。
他想起申请书上的话——“我愿彻底封印我所有越界的感情,退回最纯粹的‘兄弟’界限。”
这比他想象中更难。仅仅是克制住不去回想雪地里楚彬那个充满恐惧的拥抱,不去品味他眼底那份因自己而起的脆弱,就需要耗费他巨大的心力。
他知道,这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一个人的战争。
而他,必须赢。
为了楚彬,他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温柔而寂静。如同他那场无人知晓的暗恋,也如同他这份,刚刚开始的、名为“守护”的未尽征程。
接下来的日子,林优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撤退”。
他做得细致而小心,像在拆解一枚结构精密的炸弹,生怕动作稍大,就会引爆楚彬的怀疑,也炸毁自己摇摇欲坠的决心。
第一步,是从物理距离开始。
他们合租的公寓不大,两间卧室门对门。以前,林优总是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毫无顾忌地在楚彬房间里晃荡,有时讨论游戏或电影到深夜,就自然而然地挤在楚彬的床上睡去。
现在,林优洗完澡会规规矩矩穿好整套睡衣,即使去楚彬房间拿东西,也会先敲敲门,得到允许才进去,
并且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地坐到床边或瘫在椅子上,而是尽量站着,或者靠在门框边,保持着一个礼貌的“安全距离”。
起初,楚彬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挑眉看他:“吃错药了?进我房间还敲门?”
林优心里一紧,面上却故作轻松,晃了晃手里的游戏卡带:“礼貌,懂不懂?新时代好青年的基本素养。”
楚彬嗤笑一声,没再多问,但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点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