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暖气。”
“教室里......人太多。”林砚小声回答。
他不是没试过在教室里待着，可周围同学的说话声、翻书声，甚至是笔落在纸上的声音，都会让他觉得烦躁，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
只有在天台，只有风的声音，他才能静下心来。
沈驰“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他靠在墙上，几口就把包子吃完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黑色的，看起来很厚实。
他把手套往林砚面前递了递：“拿着，你手都冻红了。”
林砚看着那副手套，又看了看沈驰。
沈驰的手指暴露在冷空气中，指尖已经有些发紫，可他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林砚犹豫了很久，才小声说：
“那......你怎么办？”
“我火力壮，不怕冷。”
沈驰说着，把手套往林砚怀里一塞，转身走到天台边缘，背对着他站着。
林砚把手套戴在手上，大小刚刚好，掌心的绒毛很软，瞬间驱散了寒意。
他看着沈驰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低下头，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道数学题，然后撕下来，走到沈驰身边，把纸条递给他：
“这个......是上次月考的压轴题，我写了步骤，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看看。”
沈驰低头看着纸条，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每一步都写得很详细。
他愣了愣，然后接过纸条，塞进了口袋里，嘴角勾了勾：“行，谢了。”
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
沈驰再来天台时，会主动带两个包子，或者一杯热豆浆，林砚也会提前把整理好的数学题步骤写在纸条上，等沈驰来的时候给他。
有时候沈驰会问他题目，林砚虽然话少，但会很耐心地讲，一遍没听懂，就讲第二遍，直到沈驰点头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