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至交,两人从少年时便相识,一路相互扶持,早已亲如兄弟,府中之事从无隐瞒。可烈炽家的独子烈阳,却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 “浑人”。
这烈阳天赋异禀,放眼整个城池年轻一辈中都属顶尖 —— 不过十八岁的年纪,便已达到炼体境巅峰,距离入灵境只有一步之遥,这样的修行速度,就连青木子都暗自惊叹。可偏偏这孩子在人情世故上如同白纸,尤其对男女情事毫无概念。
更有意思的是,烈炽本人长相粗犷,满脸络腮胡,加上所修功法偏向刚猛,性格更是火爆易怒,动辄便要与人动手;可烈阳却生得一副俊秀面容,眉清目秀,气质温雅,半点不随父亲的粗犷,唯独继承了那份隐藏的执拗。平日里烈阳一心醉心修行,除了练拳就是打坐,看着倒也乖巧,可不知为何,只要踏入青木城主府,见不到宋婉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暴躁易怒,非要把府里闹得不得安宁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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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青木子和烈炽都以为烈阳是对婉儿心生爱慕,只是不好意思表露,才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表达心意。可后来两人仔细观察,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 烈阳是真把婉儿当成了幼时一同玩闹的伙伴,毫无男女之念;而婉儿性子温和,也一直把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哥哥当成亲弟弟看待。
青木子早已将烈阳视作自家子侄,如今孩子在自己府里闹脾气,说到底也是因为见不到自家女儿心里着急,他自然不会真的怪罪。思索片刻,他对吴管事吩咐道:“你先回去稳住烈城主和烈阳,好生招待,莫要怠慢。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沿着婉儿常去的那几处地方找找,务必尽快把她找回来,免得烈阳这孩子再闹下去,伤了两家的和气。”
吴管事连忙应下,又躬身行了一礼,才快步退出练功室,转身去安排人手。练功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静,青木子却没了继续修行的心思,他望着窗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着:这烈阳小子,下次可得让烈炽好好管教管教,总不能每次都来自己府里 “闹场” 啊。
此时的宋婉儿正在青木城的西市巡视。作为青木子的得力助手,她每月都会亲自到各坊市查看民生,小到商贩的摊位秩序,大到灵材的流通价格,都要一一过问。西市的摊贩们早已熟悉这位行事利落、眉眼温柔的 “婉儿小姐”,见她走来,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婉儿小姐,今日这株‘凝露草’新鲜得很,您要不要看看?” 一位卖灵草的老伯笑着递过一株带着晨露的青草。宋婉儿刚要伸手去接,府里的护卫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小姐!不好了,烈阳公子来了,在府里闹得厉害,城主让您赶紧回去!”
“烈阳?” 宋婉儿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 她太清楚烈阳的性子了,只要见不到自己,准会把青木府搅个天翻地覆。她连忙跟老伯致歉,转身翻身上马,对护卫吩咐道:“走,去青木堂取了东西,立刻回府!”
青木堂是青木城专门存放灵植典籍和珍稀灵材的地方,宋婉儿今日本是要去核对灵植大会的物资清单。她快马加鞭赶到青木堂,让管事将清单收好,自己只拿了随身携带的玉佩,便又骑着马往城主府赶。一路上,她催马疾行,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阵阵尘土,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刚到城主府门口,宋婉儿就听到前厅传来 “哐当” 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烈阳带着怒气的嚷嚷:“我不管!婉儿妹妹肯定是故意躲着我,你们再找不到她,我就把这前厅拆了!”
宋婉儿快步走进前厅,只见烈阳正叉着腰站在屋子中央,脚下散落着几片瓷器碎片,几个下人站在一旁,脸色发白,不敢上前。而烈炽则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显然是气得不轻。
“烈阳,别闹了。” 宋婉儿的声音响起,烈阳猛地转过身,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怒气一扫而空,快步跑到她面前,像个孩子似的抱怨:“婉儿妹妹,你去哪儿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在哪儿!”
宋婉儿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轻声道:“我在西市巡视,刚接到消息就赶回来了。你要是再闹,下次我就真的躲着你了。”
烈阳一听这话,立刻蔫了下来,小声嘟囔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闹了。”
宋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