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逻辑……这已经超出了已知宇宙的法则，卡尔恐怕都做不到。”
“所以卡尔才会动怒。”龙辰道，“他想要的是活着的凉冰，是能陪他探索虚空的‘同类’，不是一具冰冷的能量残骸。华烨杀了凉冰，等于断了卡尔的念想，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狄仁杰走进殿内，递上最新的情报：“蔷薇已率恶魔舰队对天宫号发动突袭，阿托为先锋，战况惨烈。卡尔的饕餮主力脱离华烨编制，在碎星带设伏，看样子是想截杀华烨的退路。”
“众叛亲离。”海瑞冷笑，“华烨以为靠黑洞能坐稳王座，殊不知他惹的是整个宇宙的顶尖势力——天使要复仇，恶魔要复仇，连卡尔都要他死，他的天宫时代，到头了。”
龙辰的目光落在地球的坐标上：“蔷薇继位，对地球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好说。”凯莎道，“蔷薇是地球人，不会像凉冰那样肆意破坏，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很可能把战火引向地球周边。葛小伦和彦要头疼了。”
“让暗线提醒葛小伦，守住华夏区的防线，不要卷入恶魔与天宫的战争。”龙辰下令，“另外，让卫青的镇岳级舰队后撤五十光年，给卡尔的‘惊喜’留出空间。华烨这颗棋子，该由卡尔亲手碾碎。”
“主上是想坐山观虎斗？”狄仁杰问。
“是，也不是。”龙辰道，“我们要的是宇宙秩序的重新平衡。华烨必须死，但恶魔和卡尔也不能太强。让他们互相消耗，我们才能稳住流光星云的扩张节奏，消化这百颗星球的资源。”
他顿了顿，看向鹤熙：“虚空防御盾的升级，必须加快。凉冰湮灭黑洞时动用的法则，卡尔很可能已经解析，我们要做好应对更强大虚空武器的准备。”
“放心，新的‘鸿蒙盾’已经在测试了。”鹤熙调出设计图，“用华夏的鸿蒙紫气结合天使的神圣编码，专门克制虚空能量，就算卡尔亲自来，也讨不到好。”
三日后，暗域传来捷报——蔷薇的恶魔舰队在碎星带与饕餮主力联手，将华烨的天宫号围堵在废弃星港。阿托手撕了苏玛利，蔷薇则用凉冰留下的时空蔷薇基因，将华烨困在坍缩的小黑洞里，让他体验了凉冰曾承受的痛苦。
“华烨，这是你欠凉冰的。”蔷薇的声音透过能量屏障传来，看着黑洞中疯狂嘶吼的华烨，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从今天起，恶魔军团只为守护而战，不为堕落而活。”
当天宫号的残骸在暗域爆炸时，卡尔的幻体站在远处观望。他没有出手，只是在华烨彻底湮灭的瞬间，轻声道：“凉冰，你看，他死了。”
说完，他的身影融入虚空，冥河星系的舰队开始回撤，仿佛从未参与这场复仇。
消息传到地球，葛小伦长舒一口气。彦站在他身边，神圣羽翼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华烨死了，但宇宙不会太平。蔷薇带着恶魔转向守护，卡尔退回冥河，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至少，地球暂时安全了。”葛小伦望着华夏区的城墙，那里，孩子们正在放风筝，笑声清脆，“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变得更强。”
流光星云的观星台上，龙辰看着星图上的变化——天宫集团覆灭，恶魔军团易主，冥河蛰伏，天使与地球联军稳固……旧的秩序崩塌，新的平衡正在形成。
“凉冰的牺牲，终究还是改变了宇宙的轨迹。”他轻声道。
鹤熙递来一杯星茶：“从天启王到恶魔之王，再到守护者，她的一生够传奇了。”
凯莎点头：“就像凯莎女王说的，每个文明，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选择。凉冰选了守护，蔷薇选了继承，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龙辰望着启明星的方向，那里，天网平台上正播放着各星球的建设进展——青阳星的廉心碑前，百姓在献花；太阴星的冰凰军在演练新的阵法；度支部的柴荣正在推行新的商税政策……
“传奇落幕，生活还要继续。”他笑道，“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夜幕降临，神霄圣殿的灯火依旧明亮。案上的星图，华烨的坐标已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蔷薇领导的恶魔新势力标记。龙辰拿起笔，在旁边写下：“静观其变，蓄力待发。”
他知道，凉冰的牺牲不是结束，而是新秩序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