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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冀挑眉，凑近桌面，隔着小小的咖啡桌看向温翎，眼睛亮的惊人：“怎么？温教授是觉得我败家，还是心疼我那些产业了？”
“那些本就是你玩票的产物，能交给合适的人让它继续发展，是最好的归宿，我只是在想，你倒是洒脱，说放手就放手，一点留恋都没有。”
祁冀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姿态慵懒：“温教授，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最喜欢的是从无到有，攻城略地的过程，是挑战和征服带来的刺激，一旦什么东西稳定下来，按部就班了，对我来说就失去了吸引力。”
他的目光越过栏杆，投向远处璀璨的城市灯火，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狂傲：“这个世界很大，好玩的东西多的是，旧的因果了结，才能轻装上阵，去迎接新的挑战，不是吗？”
温翎看着他被霓虹灯光勾勒的侧脸，看着他眼中那永不熄灭的火焰，唇角弯了弯。
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祁冀。
“说得对，了却因果，方能自在。”温翎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祁冀转回头，看向温翎。
可惜他们俩的因果，产生了后，就无法再了却了。
祁冀伸出手，越过桌面，轻轻覆盖在温翎放在桌面的手上。
“不过，有一样东西，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也永远不会觉得腻的。”
温翎抬眸，对上他专注而深邃的目光，没有抽回手，只是静静地问：“什么？”
祁冀的手指收紧，将温翎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你。”
夜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城市的光影在他们周身流转。
温翎感受着手背上传来，坚定而灼热的温度，看着祁冀眼中那清晰无比，只映着他一人的倒影。
心中那片名为规则和秩序的冰山，早已化为一片只为眼前人荡漾的春水。
他反手，与祁冀十指相扣。
“好。”
他们的征途，从来都不局限于这一个小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