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就在这时，祁冀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短袖，双手环胸，懒洋洋地走到温翎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他没有说话，但那姿态，那眼神，已经明确地表达了他的选择。
祁远山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心中百味杂陈。
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释然。
也许......他真的老了。
也许，这个世界，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祁冀一眼，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转过身，对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声音沙哑：“我们走。”
保镖们如蒙大赦，立刻簇拥着仿佛老了几岁的祁远山，匆匆离开。
公寓门口，重新恢复了安静。
祁冀脸上那点面对别人时的冷意消散，他转过身，背靠着门板，双手环胸，歪着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温翎。
“哇哦——”他拖长了调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温教授，深藏不露啊，百分之十七的祁氏股份？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几步凑到温翎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动用私房钱了？还是，温教授其实是个隐藏的金融巨鳄，平时教书只是个人爱好？”
温翎看着他这副夸张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没理会他的调侃，转身走向客厅。
“分散投资而已，正好前段时间金融市场有些波动，机会合适。”
“说得轻巧，那可是祁氏集团百分之十七的股份，我爸拼死拼活大半辈子，手里也才百分之二十五，你这一下子就快赶上他了，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计划着这一天，就等我他送上门来。”
温翎在沙发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跟屁虫，微微挑眉：“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处心积虑的人？”
“那倒不是。”祁冀凑近他，鼻尖几乎要碰到温翎的鼻尖，压低声音，带着点暧昧的气息，“在我眼里，你是运筹帷幄的......嗯，贤内助。”
温翎被他这颠倒黑白的用词逗得有些无奈，抬手轻轻推开他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的脑袋：“用词不当，去把厨房收拾了，面应该彻底不能要了。”
“面不重要，你最重要。”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整个客厅，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