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关键数据，其公正性本身，就值得商榷。”
他顿了顿，故作疑惑，“指定规则的人，如果引用的基石本身就是歪的，那建立在这之上的所有忒乱和规则，还能算是真理吗？”
祁冀侧过身，手撑在讲台边缘，“规则本身，就是为某些人服务的工具。”
在场的同学：“！！！！！”
虽然听不懂，但觉得说那么多一定很牛。
而且，看上去他们的学生会会长，这是在公开质疑温教授。
你别说，你还别说，他们两站在一起，有一种很奇怪氛围。
温翎握着电子笔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不是因为被当众质疑的难堪，而是因为，在祁冀靠近的瞬间，他脑海中猛地发出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些混乱的，属于不同世界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反噬带来的心悸让他呼吸一滞。
温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的不适。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用唇形无声的对着祁冀说道：阿冀。
下一刻，他恢复了清冷禁欲的教授模样，向后撤了半步，拉开了与祁冀之间的距离。
“祁冀同学，你的发现很有趣，但学术质疑，需要更严谨的证据和流程，而不是在课堂上，凭借一则未经证实的商业传闻进行臆测。”
讲台下，学生看不到的地方。
温翎的手捏了捏祁冀垂下的手。
祁冀：“......”衣冠禽兽，不过他喜欢。
“现在，回到你的座位，关于你的发现，课后提交详细的书面报告给我，交到我办公室里来。”
四目相对。
所有人都以为祁冀会继续争辩，或者至少会露出不满。
但他没有。
祁冀只是挑了挑眉，将手抽出，礼貌的笑了笑：“当然，教授您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课后一定补上详细报告。”
他转身，从容地朝着后排为他留着的空位走去。
甚至还好心地帮一个同学捡起了滚落在地上的笔。
像极了一个好学聪明的五好学生，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
只有温翎知道，那份被他合上的文件，最后一页，空白处，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想我了吗，我的监察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