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放缓了半拍的节奏。
斯内普在紧张啊。
卡尔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被惊喜撞到的甜意，“嗯？西弗勒斯？你特意在这儿等我？”
卡尔眨了眨眼，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掠过狡黠而愉悦的光，“你也想第一个对我说生日快乐吗？”
他向前走了几步，靠近窗边的人，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斯内普。
这一看，便看出了更多用心的细节。
斯内普那头总是被魔药蒸汽笼罩的黑发，此刻异常清爽蓬松，带着一丝水汽未完全干透的柔软感，显然刚刚彻底清洗打理过，甚至可能还用了点什么，闻起来有极淡的，干净的皂角清香，当然草药气味没有减少，但大概是刻意沾上去的。
因为卡尔说过他喜欢这个……
而斯内普身上那件黑袍也不是平时那几件反复穿的旧袍子。
面料看上去更崭新，更挺括，领口和袖口的细节处理得一丝不苟，甚至还隐约透着一股极淡的，新衣特有的细微气息和精心熨烫后留下的利落线条。
卡尔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几乎能想象出画面，斯内普或许天没亮就起来了，异常仔细地清洗打理自己，换上可能是新买的衣服，然后……
就这么安静地等在这里，只为了成为第一个向他道出这句祝福的人。
就好像自己上次特别的赶回来一样。
卡尔感觉的到他被珍视了……
“等了多久了？”，卡尔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加轻柔。
斯内普的视线微微移开了一瞬，落在窗外沐浴在晨光中的校园，语气平淡无波，“没有多久。”
但实际上呢……
卡尔看着他刻意避开的侧脸，甚至能想象出对方内心可能远不像表面这么平静。
卡尔认为他紧张得要死。
至于他口中的没有多久？
才怪。
但卡尔没有拆穿。
卡尔一点也不想。
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