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腔里的氧气在一点一点的减少，他就好像被一个人掐住了喉管，说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呼吸不到一点点的氧气，并且那只手还在缓慢的收拢，就好像是要置他于死地一般。
斯内普感觉他的头脑嗡嗡作响，但是在落入卡尔眼眸里的那一瞬间，他又缓慢的镇定了下来，他张开僵硬的几乎完全不能动他的嘴唇，在思考过后，缓慢的回答。
“是的。”
“是哦。”，卡尔眼底带着笑意，他的大脑已然被刚刚的雀跃给冲昏，如果是平时，他一定是能够看到斯内普掩藏在麻木之下的恐慌与无助。
而冲昏头脑的雀跃，就是斯内普带来的。
对方承认他的守护神在不受控制的向自己而来，对方承认他的守护者在肯定他，他的心之所向向他而来。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卡尔再次询问。
斯内普继续开口，但是他张开嘴巴酝酿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吐出一个字，他是有想要说的东西的。
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包括一切的一切，但是他却愣住了，他的这个停顿，造成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东西。
一个遗憾。
一个必然。
以及一场真正的，关于爱生长。
在他停顿的那一瞬间，卡尔却没有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他肚子里面翻涌着的爱意已经要喷涌而出了，他实在是无法阻止他的嘴巴。
“但是我有我想要说的。”
斯内普的心之所向，所向也向他而来。
但显然，即使比那次离别般的告白相比，他们现在已经有了更多的联接，但同样的，在联接存在的同时，他们隐形的矛盾也愈发增大了。
这不是一个吐露话语的好时机。
但它就是发生了。
心脏的靠近，爱的靠近，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