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满嘴喷粪的女人，就该狠狠地抽她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他身后的年轻干事小王和小张也跟商量好似的，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小王清了清嗓子，一脸为难地开口，“杜主任，这……许文秀同志情绪太激动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没拦住。”
小张也赶紧点头附和，“是啊，事发突然谁能想到呢。再说了，马香兰说的话确实是太过分了，换谁不急眼。”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许文秀打人的事定义为被逼无奈，一时冲动。
年轻干事的话，无疑是在给许文秀递梯子，也彻底堵死了马香兰撒泼的路。
马香兰捂着火辣辣的脸，连哭嚎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俩人。
他们……他们竟然公然偏袒许文秀！
许卫华挣脱了李爱华的钳制，他没有再冲动而是走上前，站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嚎叫的马香兰，最后定格在杜光的脸上。
“打你还疼了我妈的手，真是便宜你了。”
“杜主任，今天这事，没这么容易完。”
没等杜光开口，马香兰就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杜光一行人，扯着嗓子喊，“好啊！你们都向着她！
她当着你们的面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要去公安局，去告你们！告你们包庇，告你们不作为！”
她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许卫华和李爱华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耐和狠厉。
这婆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许文秀却异常平静。
她冷冷地看着马香兰那副样子，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好啊。”
许文秀轻轻吐出两个字，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去报公安，正好我也想报公安。”
此话一出，马香兰的叫嚣声戛然而止，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有点懵，许文秀也要报公安？她报什么？
“马香兰，你恶意造谣。
往我和我认的干儿子，还有前来帮忙的孩子身上泼脏水，你要毁我名节，坏孩子前程。
这叫诽谤罪是要坐牢的。现在就去报公安，正好我们把事情掰扯清楚，看看最后进去的到底是谁！”
诽谤罪？
坐牢？
这几个字像两道惊雷，把马香兰轰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许文秀说的是真是假，但坐牢两字，让她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尾。
她男人上次因为她和许家闹事被打，回来后是怎么跟她说的？
“马香兰我告诉你，你再敢去外面给我惹是生非，要是被抓进局子里，你出来老子就打死你！”
男人那张狰狞的脸和威胁，此刻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毫不怀疑，她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这个想法一出，马香兰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脑子瞬间清醒了。
不止是她男人，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有个蹲过局子的妈，以后在学校里和外面，还怎么抬得起头？
他们肯定会怨恨她一辈子！
恐惧像水一样涌上来，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怨毒和不甘。
她看着屋子里所有人都盯着她，杜光和那两个干事一脸冷漠，许家那混球更是满脸煞气。
她想张嘴说点什么，说句软话道个歉。
可那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有些拉不下这个脸。
许卫华将马香兰的神态尽收眼底，一抹戾气从他眼中划过。
他看穿了马香兰的想法，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应该早点出手的，是他的疏忽让母亲和兄弟受了侮辱，手里的拳头捏得梆硬。
杜光等人也看明白了，谁都没有出声。
事情是马香兰先挑起来的，现在也是她自作自受。
许文秀不再理会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马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