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蚂蚱,进退不得。
董学民上前半步,手铐往下一压,“咔嗒”扣住杨铁柱手腕,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玩笑?待会儿笔录室见真章。带走!”
杨铁柱心里“咯噔”一声,冷汗瞬间从鬓角滑到下巴。
院子李虽然灯火通明,他却像掉进了冰窖,寒气顺着脚心往上爬,直冲天灵盖。
他声音发飘,下意识挤出一句:“凭什么?你为什么抓我?”
嘴里质问,脚跟已悄悄往后蹭,目光左右乱扫,想找条缝钻出去。
董学民一步堵住左侧,手铐“哗啦”一声垂在指间,语气淡得像聊天气,
“杨大队长,别紧张,只是配合调查。”
宋红军同时右移半步,袖口里露出青筋凸起的老拳,形成夹击之势。
只要杨铁柱肩膀一动,两人立刻能把人按趴在地。
“配合调查用得着这个?”杨铁柱阴着脸,嘴角抽搐,心里骂娘: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唱什么聊斋!
董学民懒得再解释,把传讯书往兜里一塞,反手“咔嗒”拔出手枪,枪口朝下,保险已开,
“两条路——要么戴铐走,要么吃枪子。敢反抗,我当场击毙,合法合规。”
宋红军在旁边不咸不淡地补刀:“老杨,难不成你想要试试他枪里有没有子弹?”
试个屁!试试就逝世!
杨铁柱嘴角抽了抽,终于把双手举到半空,掌心向外,束手就擒。
他还在心里打鼓:谢容锁在西厦子,没人知道那档子事儿;
就算她跑出来,也是“精神病”一张嘴,谁信?
自己吓自己才是蠢货。
“咔——”
冰凉的钢铐扣死手腕,董学民却毫不停顿,转头朝宋红军下令:“宋书记,立即通知民兵——围捕杨林、杨明!”
一句话像晴天霹雳,炸得杨铁柱耳膜嗡嗡作响,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僵在原地。
完了,全家一锅端!
宋红军皱起的眉心里夹着几分焦躁,民兵撒得漫山遍野,一时半会儿哪里收得拢?
董学民自然也明白,但是却不能松口,声音压得又低又快,
“见一个传一个,把话给我递出去——今晚必须扣住杨明,尤其不能让他跑出乡!”
宋红军不再废话,扭头朝张爱勤丢下一声“锁好门”,自己大踏步冲进夜色。
他得旧军装下摆被风鼓得猎猎作响,像重新披挂上阵的老兵。
院子里,杨铁柱被反剪双手,腕上冰凉的铐子勒得皮肉发紧。
董学民面无表情地扯下他的裤腰带,顺势一绕一勒,手脚捆成“杀猪扣”,粗糙的布带陷进肉里,疼得他直抽冷气。
“委屈了,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