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3.叔伯、娘家侄子也不能少,人小辈分大,红包得厚厚封。
尤其小侄子,人虽小,地位却高,新郎得单独包个大红包,俗称“压轿钱”。
明日闺女出门,这些送客少不得要小小“刁难”一下新郎——拦门酒、对喜联、塞红包,样样都是热闹节目。
顾辰远一边听一边点头,把细节默记在心。
出门时,他回头望一眼李家院墙——灯火通明,人影晃动,隐约还能听见沈红颜低低的笑声。
他心里痒痒的,又忍不住笑:明天就算“过五关斩六将”,也要把新娘子顺顺利利接回家!
只是李海富的两个儿子还没有成婚,那就没有侄子,就只能找亲戚家的孩子代替了!
这么一来就直接找到了李秀琳的堂哥家,他们家有个男孩。
但是他家的媳妇谢瑶居然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一百块。
顾辰远嘴角还勾着,眼底却早没了温度,声音轻飘却像冰碴子往人脸上甩,
“堂嫂,你这白日梦还没睡醒呢?我顾辰远是有点钱,但是钱可不是这么花的!”
满院子都听见这句,哄笑顿时炸开。
有人把茶碗都磕在了地上——新郎官当众骂街,比戏还好看。
行情大家心里门儿清:压轿钱普遍一块,顶富裕的人家才给两块。
顾辰远肯出五块,甚至十块,已是天价。
开口就要一百?明摆着把新郎当冤大头宰!
谢瑶脸上挂不住,仍端着架子,下巴抬得老高:“小伙子,话别说得绝!除了我家娃,可没人能给沈红颜压轿。没人压轿可不——”
她故意拖长声调,想把“不吉利”三个字甩出来,逼顾辰远就范。
可“吉利”俩字还没落地,顾辰远陡然一声暴喝:
“你闭嘴!”
少年声音清亮,却裹着怒火,震得屋檐下的红灯笼都晃了三晃。
院里瞬间安静,连看热闹的孩子都捂住了嘴。
谢瑶被吼得耳膜嗡嗡,脸色由红转白,指尖直哆嗦,却半个字不敢再往外蹦。
过了好一会儿,谢瑶伸出的手指像风中枯枝:“你、你敢吼我?我可是你‘堂嫂’!
顾辰远侧身让过,冷笑一声:“那是你该吼!不过就是按照习俗压个轿而已,还真当离了你们,我就不成亲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拔高,
“说白了,这是老辈传下的风俗,图个喜庆,给个红包大家乐呵乐呵!可你要拿这个当把柄,狮子大开口,那就是讹人——没有这样办事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音落下,院墙四下里一片低低的附和。
沈母家一众亲戚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讪讪的。
按老规矩,出嫁当天娘家最大,可新郎官当众怼娘家人,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但是偏偏这次人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