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冬阳趁机上前,一把将钢板从刘一文的拳头上拔了出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你搞了什么鬼?”刘一文终于变了脸色,他打过的硬仗不计其数,被人用刀砍过、被枪伤过,却从没遇到过这种邪门事——他刚痛呼出声,喉咙却突然发紧,一阵风像有生命似的,精准地钻进他的肺里,刺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唐晓瞥见他呼吸急促,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脸色渐渐涨成酱紫色,双手慌乱地去摸喉咙,掌心只触到温热的皮肤,窒息感却越来越强,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
“你怎么了?”林灿终于察觉到不对,转头看他,见他手在喉咙上乱抓,急忙问道,“是不是刚才动作用力太猛,呛到了?”
唐晓将帆布背包换到身后,竹影上前,从刘一文的肘关节处扯出匕首——锋利的刀刃刚离开皮肉,鲜血便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溅在旁边的薯片箱上,红得刺眼。周围的幸存者瞬间炸了锅:缩在货架后的人吓得往后缩了缩,有人不小心碰倒了罐头,“哐当”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刚才还冷眼旁观的穿破洞外套的男人,此刻盯着那滩血,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