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你们倒好,私自拦路不说,还端着短管霰弹枪唬人!连丢了什么都讲不清,就敢这么霸道地要查车?”
乔氏最近的负面消息本就处在风口浪尖,偏偏还敢挑官方转移车队动手——他顿了顿,抬手看了眼腕表,指腹蹭过表盘冰凉的刻痕,心里的沉意又重了几分:再拖下去,乔氏指不定会调多少人来支援,这群人连风口浪尖上的忌讳都不顾,多等一秒,车队和民众就多一分风险,绝不能给他们留半分缓冲的机会。
声音冷得没一丝温度:“我数三声,要么把枪扔在地上,要么我们直接采取强制措施。一!”
念出“一”字的瞬间,他眼底已彻底没了迟疑。乔氏这般猖狂,本就该借着这事压一压,更关键的是,绝不能让车队里的老人孩子,被这群人的蛮横拖进未知的危险里。
话音刚落,围在两侧的军人同时往前逼近半步,制式突击步枪的保险栓“咔嗒”声整齐划一,听得薛的人后颈冒冷汗。老周虽站在原地没动,裸露的金属小臂却微微绷紧,显然也忌惮军方的武器——他的机械躯体能扛住铁棍,却扛不住步枪子弹。
薛兵看着眼前的阵仗,又瞥了眼手下人发颤的手,刚才的狠劲泄了大半,却还没松口:“我们找偷物资的人,又不是要伤人,你们没必要这么紧张……”
“紧张的是你们!”为首的军人打断他,声音更沉,“二!再不放枪,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一次,乔氏有两个人直接慌了神,手里的短管霰弹枪“哐当”掉在地上,还想往后退,却被军人喝止:“站在原地别动!”薛兵看着地上的枪,又看了眼老周——老周只是盯着军人的步枪,没半点要动手的意思,他心里一沉,知道今天这查车的事,是彻底成不了了。
正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两道黑影快速掠过云层,竟是两辆小型飞行器——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飞行器已稳稳悬停在车队上空,舱门打开,二十个全副武装的人顺着绳索滑下来,黑色作战服裹着全身,头盔遮住大半张脸,手里端着的不是普通武器,而是加装了瞄准镜的突击步枪,落地时动作整齐划一,瞬间就补在了乔氏十三人的外侧,将军方的半弧形防线,反围了一层。
为首的黑衣人扯下头盔,露出一张冷硬的脸,眼神扫过军方为首的人,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嚣张:“军方的兄弟,别这么剑拔弩张。乔少说了,丢的物资关乎乔氏的能源供应,今天必须查到人,你们要是非要拦着,就是跟乔氏过不去,也跟乔氏的能源保障过不去。”
这话一出,军方的人脸色更沉,为首的军人抬手示意手下稳住阵型,制式突击步枪依旧稳稳对准对方:“不管你们是谁,私人武装围堵官方转移车队,就是违规!飞行器未经报备擅自低空飞行,更是危险操作,立刻让你的人把突击步枪放下,飞行器撤离,否则我们将上报基地,采取武力清场!”
可黑衣人根本没听,反而抬手一挥,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手下立刻往前迈了一步,突击步枪的枪口微微压低,竟直接对准了军方的士兵——原本就紧绷的气氛,瞬间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车队里的民众吓得缩在车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冬阳悄悄攥紧了折叠刀,唐晓则盯着对讲机,指尖微微用力,等着张清健那边的消息。
薛兵见援军到了,刚才泄下去的狠劲立马又冒了上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短管霰弹枪,枪托往地上磕了磕,快步凑到黑衣人身边,声音压得低却透着急:“刚子哥,就是前面那几辆空间大的车!检测仪扫了一圈没异常,但我敢肯定,偷物资的人肯定混在里面!要么让他们都开门查,要么咱们先从那两辆(指唐晓的大金刚及黑塔的车)开始搜,说不定就能揪出来!”
这时,车队中间一辆白色越野车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外面的阵仗吓慌了,攥着妈妈的衣角,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哭声穿透了僵持的空气,一下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孩子的妈妈急得满头汗,一边用手拍着孩子的背安抚,一边悄悄摇下车窗,对着外面的人哀求:“别拿枪对着了行不行?孩子吓得不行了,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啊!”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民众的情绪瞬间炸了——有人扒着车窗,指着乔氏的人破口大骂:“你们还是人吗?拿枪对着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