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家的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张政委,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哆哆嗦嗦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身上一丝不挂,清晨的寒气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腿之间那点可怜的小鸡仔缩成一团,随着身体的颤抖不停哆嗦,狼狈得毫无半分往日的威严。
张念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副丑态,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眉头拧成一团,恨不得把这肮脏的画面从眼前抹去。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冰冷刺骨:“老东西,你是活腻歪了是吧?说!为什么要指使杜景成篡改我和秦傲男的体检报告?!”
张建国脑袋埋得低低的,下巴几乎贴到胸口,双手死死抓着地板上的地毯,指节泛白,却始终一言不发,像是打算用沉默硬扛到底。
“我问你话呢!”张念山往前逼近一步,脚步声如同重锤砸在张建国的心上。
他依旧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拒不回应。
“好,你有种。”张念山冷笑一声,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语气中的杀意越来越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
张建国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闷不吭声。
就在张念山问到第三遍,怒火即将再次爆发的时候,张建国才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抬起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张念山,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狡辩:“这……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杜景成是大夫,体检报告的事你该去问他!你们一大早晨闯到我家里,又是打我又是踹门,这是私闯民宅、滥用暴力!这件事咱们必须得找上级领导说个理!”
“说理?”张念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张建国的后背上,力道之大让他瞬间往前扑了个狗吃屎,下巴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丝。“你也配跟我说理?杜景成早就全部招了,所有事情都是你指使他做的!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张建国被踹得浑身剧痛,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看着张念山再次抬起的脚,生怕又挨上一脚,急忙连连摆手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诬陷我!我没有!”
张念山看着他这副颠倒黑白的嘴脸,也不着急上火了,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算计。他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欧阳穗使了个眼色,欧阳穗立刻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推开,苍狼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眼客厅里的景象,当看到地上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的刘梅,还有一丝不挂、狼狈不堪的张建国时,眉头皱起,脸上露出浓浓的嫌弃,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他从床上随手扔了一件衣服,声音低沉而冰冷:“赶快穿上,跟我们走。”
外套落在张建国和刘梅面前的地板上。张建国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也顾不上羞耻,慌忙伸手捡起外套,双手颤抖着往身上套。他那两腿之间的“小鸡仔”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让他穿衣服的动作格外笨拙,半天都没能把胳膊伸进袖子里,急得满头大汗,脸色涨得通红,活像个小丑。
刘梅也连忙抓起属于自己的那件外套,裹在身上,紧紧系住扣子,生怕再暴露一丝一毫。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和惊恐,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人,浑身依旧控制不住地发抖,显然被刚才的场面吓破了胆。
两人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苍狼便上前一步,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们拽了起来。张建国和刘梅脚下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被苍狼拖着往门口走去,脚步踉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此刻的海城部队家属院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红蓝交替的警灯闪烁不停,照亮了清晨的天空,警笛声在寂静的家属院里响个不停,格外引人注目。
因为是清晨,原本应该安静的家属院,被这突如其来的警笛声吵得沸沸扬扬。无论是老人、小孩,还是上学的人,都纷纷从家里跑了出来,围在警戒线外围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好像是张政委家出事了!你看,警察都把他家围住了!”
“张政委?他不是咱们部队的领导吗?怎么会被警察带走?”
“谁知道呢!看这阵仗,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