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哈佛大学的校长。
这位老校长已年过半百,乌黑的头发里夹杂着缕缕银丝,像是被岁月染上的勋章,却依旧精神矍铄。他身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处的领带打得规整利落,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顶尖学府掌舵人的儒雅与庄重。刚一推开门,他的目光便径直投向了张雨晴和许洪亮,眼神里翻涌着不舍与惋惜,仿佛在凝视两件即将失去的稀世珍宝。片刻后,他的视线缓缓移开,落在了张念山身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带着几分刻意掩饰的探究与难以掩饰的敬畏。
来之前,老校长早已托人将张念山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这个名字背后,是足以让整个M国军政界都为之忌惮的传奇——华国现役陆军师长,M国给取的代号“孤狼”,是华国军队里公认的“兵王”。从边境冲突到跨国反恐,他创下的战绩个个堪称神话,所到之处,敌人闻风丧胆。就连M国最顶尖的特种部队,提起张念山的名字,都要下意识地绷紧神经。此刻,老校长近距离站在他面前,才真切感受到这份传闻中的气场有多慑人——张念山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如松,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压,那是久经沙场沉淀下的铁血锋芒,混合着身居高位的沉稳威严,让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老校长的手心悄悄沁出了薄汗,心里泛起一丝怯意。他执掌哈佛数十年,见过的政要、富豪、学术泰斗不计其数,从未有过如此局促的时候。可一想到办公室外那些翘首以盼的学生,想到张雨晴和许洪亮离开后,学院在相关领域可能出现的断层,他心中对知识的敬畏、对学生的责任感便压过了那份胆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得体,却还是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好,张师长。我是哈佛大学的校长,亚瑟·怀特。早就听闻张师长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相见,实乃缘分,更是在下的幸运。”
张念山微微颔首,动作幅度不大,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老校长,声音低沉醇厚,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您言重了。我还要感谢校长,在我爱人张雨晴和我兄弟许洪亮在哈佛任教期间,给予他们的青睐与悉心照顾。”
“兄弟?”
一旁的许洪亮听到这两个字,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顿,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瞟了张念山一眼,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心中暗暗嘀咕:张念山这小子,什么时候对我改变态度这么快?前几天还在旁敲侧击地试探我,怎么转眼就认我做兄弟了?他嘴上没说什么,脸上依旧是那副沉稳内敛的模样,可心里的波澜却久久未平。
老校长亚瑟·怀特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诚恳:“张师长,您这可就太客气了。您的爱人张雨晴女士,还有许洪亮先生,他们本身就是万里挑一的顶尖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这样的人,无论身处哪个国家、哪个地方,都注定会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光芒,无需旁人过多照拂。”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真切的赞赏:“如果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我代表哈佛大学,代表全体师生,感谢他们这五年来为学校做出的卓越贡献。张雨晴女士的研究成果,填补了多项领域的空白,为学校赢得了无数荣誉;许洪亮先生的课堂生动深刻,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学生。他们是哈佛的骄傲,也是我们最舍不得放走的人才。”
张念山听着他的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在他看来,客气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足够,没必要来来回回地客套。他的沉默,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老校长感受到这份沉默背后的气场,心里不由得一紧。他知道,不能再绕圈子了,必须尽快说出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目光诚恳地看向张念山,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张师长,今日冒昧打扰,其实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是代表全院的学生,想恳请您的太太张雨晴女士,还有许洪亮先生,能再为我们学校的学生们上最后一节课。您看……可以吗?”
说完这番话,老校长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不敢与张念山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对视。他太清楚,张念山这样的人物,行事向来果断,且极其护短。他们已经决定回国,自己却提出这样的请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