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雨晴造成这样毁灭性的伤害。一想到张雨晴躺在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许洪亮的心就疼得厉害,对张念山的失望也越来越深。
两人守在张雨晴的病床边,一守就是一下午。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点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滴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是在诉说着此刻的沉重。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张雨晴苍白的脸上,她的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承受着痛苦。
郭雪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张雨晴的手,那只手冰凉刺骨,让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许洪亮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一直落在张雨晴的脸上,眼神复杂,有担忧,有心疼,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当点滴打到第二瓶的时候,张雨晴的眼皮突然动了动。郭雪立刻察觉到了,心脏猛地一跳,激动地凑上前,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雨晴?雨晴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你都要吓死我了!”
张雨晴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眼神依旧有些涣散,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她张了张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发出一丝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别担心……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眼睛再次缓缓闭上,头微微偏向一边,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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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雪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只是这次不敢再哭出声,怕惊扰到她休息。许洪亮也站起身,走到病床边,目光落在张雨晴苍白的脸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疼。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张雨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让她再受这样的委屈。
而另一边,张念山和林梅在火锅店吃完火锅后,并肩从店里走了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晕出一片温暖的光晕。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火锅店里带来的燥热。
张念山的思绪依旧沉浸在张雨晴的世界里,刚才在火锅店里强装出的平静,在走出店门的那一刻瞬间崩塌。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张雨晴的脸,想起她笑起来时眼角的梨涡,想起她委屈时泛红的眼眶,想起那天他说出分手时,她眼里的震惊和绝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念山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注意到张念山一路上都沉默不语,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念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了。” 他不想让林梅看出自己的异样,只能强装镇定。
两人上了车,张念山发动汽车,朝着林梅住的招待所驶去。一路上,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张念山专注地开着车,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窗外,心里五味杂陈。而林梅则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胃,眉头微微蹙着,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从吃第一口辣锅开始,她的胃就隐隐有些不舒服。林梅的胃一直不太好,平时很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今天要不是为了陪张念山,她也不会勉强自己。本以为忍一忍就能过去,可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胃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她心里暗暗想着,赶快回到招待所,找两片治胃疼的药吃下去,应该就能缓解了。还好招待所离火锅店不算太远,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后,就稳稳地停在了招待所楼下。
林梅强忍着胃部的疼痛,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她转过身,对着车里的张念山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微弱:“念山哥,谢谢你今天请我吃火锅,味道真的很好。等哪天有空,我再请你吃饭。”
张念山看着她没多想,只当她是客套话。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不客气,早点休息。” 说完,便发动汽车,转身离开了。
看着张念山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林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忍受的痛苦。她捂着肚子,踉跄着走进了招待所,几乎是扶着墙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常备的胃疼药,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