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张念山对张雨晴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在意,怎么可能是说断就断的?林梅现在这样,无疑是在往火坑里跳。
“哥,我先去找张师长了,回头再跟你聊。”林梅说完,挣脱开哥哥的手,转身就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留下林华一个人站在原地,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担忧。
而此刻,军长办公室里,罗荣山正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吓人。他刚听完手下人的汇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手里的搪瓷缸子被他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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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张念山那个臭小子给我叫过来!”罗荣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语气不容置疑。
手下人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退了出去。不到十分钟,张念山就出现在了罗荣山的办公室门口。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如松,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稳,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推开门,张念山规规矩矩地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罗军长好!”
罗荣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原本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试探:“还叫我军长?是不是该改口,和雨晴一样叫我干爹了?”
张念山先是愣了一下,心里满是疑惑。罗军长这是在卖什么药?他可是清楚地记得,罗军长向来最讨厌的就是攀关系、论亲戚,以至于当初罗军长认了张雨晴做干闺女之后,张念山也一直规规矩矩地喊他“罗首长”或是“罗军长”,从来不敢有半分逾矩。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改口,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张念山不吭声,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罗荣山的火气瞬间又上来了。他猛地将手里的搪瓷缸子恶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面都微微发颤。搪瓷缸子上“为人民服务”几个鲜红的大字,瞬间被激出来的水花溅湿,水珠顺着缸壁滑落,滴在桌面上,像是给这几个字重新洗了个澡。
张念山吓得打了个冷战,身体下意识地挺直了。他知道罗军长脾气不好,发起火来谁都敢骂,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罗军长如此暴怒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隐约猜到可能是因为他和张雨晴分手的事情。
“你小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公开挑衅我的干闺女!”罗荣山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直直地盯着张念山,“你要知道,自从我认雨晴做干闺女那天起,我就已经把她当成了我的宝贝女儿!如今,你说跟她分手就分手,而且还在外面找了别的女孩,你是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军装,还是对得起我闺女?”
罗荣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你小子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我绝不饶你!他们外边的传言都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张念山一直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军装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到罗军长这里,而且看罗军长的架势,显然是已经调查过了。他能感受到罗军长身上散发出的怒火,那股怒火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罗荣山粗重的呼吸声。张念山低着头站了好一会儿,心里反复挣扎着,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军长,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林梅,我们两个是在海城部队认识的。你也知道,林梅的父亲林海洋,在海城部队是师长,和海城部队的罗权首长关系特别好。在海城部队的那些日子,罗首长拿我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后来,我和林梅,就就……”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罗荣山再次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一派胡言!”罗荣山怒不可遏,指着张念山的鼻子骂道,“海城部队的那几个领导,你认为我一个都不认识吗?你所谓的林海洋、罗权,还有陆首长,我们三个是从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你小子,敢在这里糊弄老子,信不信一个电话我就能拆穿你?”
罗荣山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谁不知道你小子在部队里不近女色,是个雷厉风行的兵王?你以为我在找你之前,不会调查清楚吗?”
张念山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红着脸,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