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晴和张念山手拉着手走在前面，阳光透过路边的梧桐树，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张雨晴的指尖轻轻蹭过张念山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却让她觉得格外安心。身后的郭雪和王正军并肩走着，郭雪时不时蹦跶两下，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快的声响，像是藏不住满心的雀跃。
忽然，郭雪脚步一顿，拉着王正军的胳膊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里满是期待：“雨晴！我们中午吃完饭，下午叫上燕姐和建军哥，一起去办结婚证吧？”
张雨晴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她，眼里带着几分诧异：“下午就去？你下午没课吗？不用回华清？”
郭雪眨巴着一双好看的杏眼，嘴角翘得老高：“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就给许洪亮打电话了，跟他换了课，等我回去再把他的课补上就行，不耽误的！”她语气笃定，显然早就把后续安排妥当了。
郭雪都这么说了，张雨晴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她侧头看向身边的张念山，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张念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语气温和又坚定：“我这边没什么事，都听你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往前走了没几步，路边正好有个公用电话厅，张雨晴便拉着张念山走了过去，从包里掏出几分钱硬币塞进投币口，拨通了服装店的电话。
“燕姐，是我，雨晴。”电话接通后，张雨晴的声音带着笑意，“你和建军哥商量一下，咱们下午一起去办结婚证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裴青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传来爽朗的笑声：“哎哟雨晴，我正想晚上跟你说这事呢！前天老家的介绍信就邮过来了，随时都能去办！”
“那太好了！”张雨晴笑着说，“我们现在在鸳鸯饭店附近，你和建军哥直接过来这边吧，中午一起吃个饭，吃完咱们就去民政局。”
裴青燕爽快地应下：“行！我们这就收拾收拾过去，估计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挂了电话，几人便朝着鸳鸯饭店走去。一个半小时后，张雨晴、张念山、郭雪、王正军，裴青燕和张建军也准时赶到，三对年轻的俊男靓女凑在一起，整个包厢都显得格外热闹。
为了庆祝即将领证，张雨晴特意翻开菜单，点了几道名字寓意极好的特色菜。“这个‘红红火火’是辣子鸡，‘甜甜蜜蜜’是拔丝地瓜，‘开开心心’是松鼠鳜鱼，还有‘心想事成’‘吉祥如意’‘百年好合’……”她一边念着菜名，一边跟身边的人解释，最后还点了一道“早生贵子”，是用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炖的甜汤。
这些菜名显然是饭店老板精心设计的，张雨晴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光听名字就觉得喜庆。如今她手头宽裕，也不心疼钱，点完之后还把菜单递给郭雪和裴青燕：“你们看看还需要加什么？喜欢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
裴青燕看着张雨晴报出来的菜名，早就笑得合不拢嘴，急忙摆手：“不用不用！这几个菜的名字多好啊，寓意又吉利，肯定够吃了，别再点了，浪费钱。”郭雪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说这些菜已经很丰盛了。
张雨晴见她们都没意见，便把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那就先这些，麻烦快点上，我们下午还有事。”服务员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因为下午要去民政局办手续，中午大家都没喝酒，只叫了几瓶香槟。很快，菜就一道接一道端了上来，辣子鸡色泽红亮，咬一口外酥里嫩，辣得过瘾；拔丝地瓜裹着晶莹的糖丝，甜而不腻；松鼠鳜鱼造型精致，酸甜的酱汁裹着鱼肉，入口即化。几人边吃边聊，话题离不开下午领证的事，笑声此起彼伏，包厢里满是喜庆的氛围。
吃完午饭，张念山抢先去结了账，几人便手拉着手朝着民政局走去。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多，民政局的办事大厅里人不算多，没有排队的长龙。张雨晴一行人进去后，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依次填写表格、提交介绍信和身份证明，手续办得十分顺利。
这个年代的结婚证还很简单，就是一张红色的纸，上面印着“结婚证”三个字，还有两个人的名字和登记日期。可张念山看着那张纸，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转头看向旁边正在整理文件的工作人员，语气礼貌又诚恳：“同志，我看有的人结婚的时候会拍一张照片贴在证上，我和我爱人也想拍一张，留个纪念，不知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