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一本正经地答应:“好啊,只要你累了,不管在哪儿,我都能背你。”
两人收拾好仅有的东西——就只有那个军用水壶和搪瓷缸,拿着钥匙下楼退房。柜台后的秃顶大叔正趴在桌上嗑瓜子,见他们住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就退房,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还微微撇了撇,像是早就料到他们会走。张雨晴和张念山都看明白了他的心思——说不定这小偷就是老班自己,专挑外地来的客人下手。可在这鱼龙混杂的鹏城车站附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包里没什么贵重东西,没必要跟他争执,免得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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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退房。”张念山把钥匙放在柜台上,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秃顶大叔拿起登记簿翻了翻,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摸出零钱,一边数一边嘟囔着:“住这么会儿就退房,早知道不租给你们了,白费我登记半天。”
张雨晴没接话,只是拉了拉张念山的手,示意他快走。她不想跟这种人多费口舌,与其在这生气,不如早点出去找家靠谱的旅馆。
走出招待所,街上的人更多了,来来往往的都是扛着行李的人,有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生意人,有背着帆布包的打工者,还有推着小车卖水果的小贩,吆喝声、自行车的铃声、汽车的喇叭声混在一起,热闹得让人心里发慌。
两人没有急着找新旅馆,而是沿着街边慢慢走——张雨晴想看看鹏城的样子,也想尝尝当地的特产;张念山则一路留意着路边的旅馆招牌,时不时停下来问她:“这家‘新风旅馆’看着还行,门口有人打扫卫生,要不要进去看看?”张雨晴却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先逛逛,好不容易来鹏城,怎么着也得先尝尝当地的好吃的。刚才出火车站的时候,我看见有卖荔枝的,咱们去买一点好不好?”
刚走到一个街角,就看见一个推着竹筐卖荔枝的小贩,竹筐里的荔枝红通通的,还带着新鲜的绿叶子,水珠挂在果皮上,看着就甜。张雨晴眼睛一亮,拉着张念山走过去,蹲在竹筐边拿起一颗荔枝,捏了捏:“老板,这荔枝怎么卖?新鲜吗?”
小贩笑着说:“妹子,这是刚从树上摘的,甜得很!一块五一斤,你买得多,我还能给你便宜点。”
张念山没等她开口,就掏出钱递过去:“称两斤,不用便宜,挑新鲜的就行。”小贩麻利地拿起秤,称好荔枝,用旧报纸包成两包递过来,还多放了几颗:“给你们添点,尝尝鲜!”
张念山拿起一颗,剥开红色的果皮,晶莹剔透的果肉露出来,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果香,比京城买的荔枝新鲜多了,一点都不涩,递到张雨晴嘴边:“晴儿你尝尝甜吗?”
张雨晴张嘴接住,果肉的甜意顺着舌尖蔓延开,他看着她吃得满足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沾着的汁水:“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
两人一边走一边吃,张雨晴的眼睛像不够用似的,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路过一个卖椰子的小摊,她指着椰子说:“山哥,我想喝椰子水。”张念山立刻停下来,给她买了一个,看着小贩用刀把椰子砍开,插上吸管递到她手里。走到一个烤红薯的炉子前,她又说:“闻着好香啊,咱们买个红薯吧。”张念山也笑着点头,哪怕现在是夏天,也顺着她的心意买了一个。
没一会儿,张念山手里就拎满了东西:两包荔枝、一个椰子、一个烤红薯,还有她刚才说想吃的糖糕。路过一家卖成衣的小摊时,张雨晴停下来,目光落在挂着的几件短袖衬衫上——张念山的换洗衣物丢了,总得先凑活着穿。她挑了两件简单的蓝色短袖衬衫和一条灰色长裤,摸了摸布料,是纯棉的,吸汗又舒服。
“山哥,你试试这件蓝色的,肯定好看。”张雨晴拿起衬衫递给他,眼神里满是期待。张念山接过,却没试,只是笑着说:“你挑的都好,不用试。”说着就掏出钱付了款,又转头在小摊上挑了一条碎花连衣裙,浅蓝色的布料上印着小雏菊,看着就清爽:“这件适合你,夏天穿凉快,你试试?”
张雨晴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东西,还有他眼里藏不住的温柔,心里暖暖的,比嘴里的荔枝还甜。两人逛了一上午,从车站附近的喧闹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