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出来时,表盘指针悄悄滑过十一点。院子里满是灰尘,既没打扫规整,更没有半点生活日用品,显然还不能住人。张念山看了眼身旁仍难掩兴奋的张雨晴,温声开口:“晴儿,咱们先去吃饭,下午再去看另一处四合院,正好顺路。”
张雨晴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山哥,难得今天咱们都歇着,又撞着这么大的惊喜,不如好好庆祝下?”
张念山被她眼底的光晃得心头发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满是宠溺:“好啊,就给咱们晴儿庆祝——庆祝你买房子还附赠这么大的‘彩蛋’。”
“这是惊喜。”张雨晴笑着纠正,脚步却轻快地跟着他往前走。两人没走远,就在胡同口找了家看着干净的餐馆,玻璃擦得透亮,门口摆着新鲜的青菜,看着就让人放心。
刚坐下,张念山就熟稔地报菜名:“来一份水煮肉片,一份红烧排骨,再要个清炒菠菜和干炸带鱼。”他记得张雨晴嗜辣,水煮肉片得要最麻最辣的;红烧排骨是她爱吃的甜口,得让厨房多焖会儿,炖到骨肉分离才好。
张雨晴听着,忍不住笑:“山哥,点这么多吃不完,多浪费啊。”
“庆祝哪能怕浪费?”张念山冲她眨眨眼,“再说,吃不完的我全包,保证不剩下一口。”他语气笃定,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让张雨晴瞬间没了顾虑,乖乖坐着等菜。
菜很快上桌,水煮肉片飘着红亮的油花,辣椒香气直冲鼻腔;红烧排骨裹着浓稠的酱汁,色泽诱人。张雨晴夹了一筷子肉片,辣得鼻尖冒汗,却吃得格外痛快。张念山坐在对面,时不时给她夹块排骨,又把青菜往她碗里推,自己倒没怎么动,光顾着看她吃。
两人吃得满足,结了账便往另一处四合院走。可刚推开那扇朱漆斑驳的大门,张雨晴就愣了——比起前一个院子的精致考究,这里明显寒酸许多:院墙是普通的青砖,没雕任何花纹;院子里空荡荡的,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只有墙角堆着些废弃的砖瓦。
她却不死心,拉着张念山径直往屋里走,东瞅瞅西看看,手指还时不时敲敲墙面、摸摸柜子,活像在找什么宝贝。
张念山看得失笑,快走两步拉住她的手,又替她把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到耳后,温声劝:“晴儿,找什么呢?这屋子空得能回声,主人早把家具搬空了,哪来的宝贝?”
“万一呢?”张雨晴还想辩解,眼里满是不甘心,“说不定也有密室呢?”
“哪有那么多密室等着咱们?”张念山耐心解释,指尖点了点身旁的柱子,“你看这柱子,就是普通的杨木,连漆都没刷匀;再看墙面,砖缝里的水泥都裂了,明显是平民百姓住的院子。前一个院子是大财主家的,光那些雕花木件、汉白玉栏杆,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这话点醒了张雨晴——她刚才被密室的惊喜冲昏了头,竟忘了观察这些细节。她看着眼前简陋的屋子,重重点头:“还是山哥看得细,是我想多了。”
两人在屋里转了两圈,确认没什么特别,便转身离开,直奔建筑工地。远远望去,十几栋楼房已拔地而起,红砖墙刷得平整,窗户框架也已装好,工地上见不到工人的身影,显然已正式完工。
张雨晴眼睛一亮,指着最前面那栋楼:“山哥,就是那栋!三楼当咱们婚房,怎么样?”
张念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阳光落在楼面上,映得砖红色格外温暖。他转头看向张雨晴,眼底满是宠溺:“好,都听你的。”
张雨晴拉着他快步走进毛坯房,空旷的房间里还留着淡淡的水泥味。这年代的房子没什么公摊,房产证上写着一百平,实际看起来却像有一百一十多平,客厅宽敞,卧室也明亮。
她拉着张念山走到阳面的主卧,兴奋地比划:“山哥,咱们就住这间!地面铺浅色的地板砖,窗帘要米白色的,再买张软乎乎的大床,床头摆两个小台灯……”说着又指向旁边两个次卧,“这两间留给咱们的‘皮猴子’住。”
张念山早习惯了她口中的“皮猴子”,却还是忍不住逗她:“晴儿,不是我打击你,以我现在的身份,咱们只能生一个孩子。”
“那可不一定!”张雨晴笑着挑眉,“我跟你说过,我家有生双胞胎的先例,万一咱们运气好,一下生两个呢?就算不是双胞胎,一间房也够孩子住,以后来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