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慌忙压低，“真、真的吗？”
“骗你干啥！”郭雪用力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不过雨晴说，他们就是睡在一张床上，除了亲亲抱抱，啥出格的事都没做。她说山哥总说她还小，不能乱来。”
说着，郭雪突然站起来，凑到裴青燕耳边，尽管屋里就她们两个人，她还是下意识地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而且呀，雨晴偷偷跟我说，山哥还提到，她还没来例假，做那种事对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忍着呢。不过，雨晴现在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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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郭雪自己先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裴青燕比她年长几岁，却也没处过对象，听了这话，脸颊瞬间像被火烧了似的，连耳尖都泛着红，讷讷地说：“念山哥……确实是个靠谱的人，对雨晴是真上心，他们肯定不会做越界的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另一对身上。裴青燕抿了抿唇，带着几分好奇问道：“雪儿，你说三姐和三姐夫在屋里，他们俩年纪都到了结婚的岁数，会不会……做些出格的事呀？”
郭雪托着下巴，歪着头想了想，眼神里满是探究：“这可说不好。不过三姐夫看着就跟念山哥一样，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要是真喜欢三姐，肯定会尊重她，最多就是像雨晴说的那样，亲亲抱抱吧？那种事，应该会留到结婚那天晚上的。”
裴青燕连连点头，语气肯定：“对，这几天咱们也看出来了，三姐夫待人实诚，做事稳重，跟念山哥一样，心里都有‘责任’俩字。他俩啊，都是能让人放心的人。”
话虽这么说，郭雪心里的好奇心却像被小猫爪子挠着，越来越痒。她突然一拍桌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裴青燕，压低声音说：“燕姐，要不……咱们去他们窗户底下听听？”
裴青燕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这可不行！偷听别人说话多不合适啊，要是被发现了，多尴尬。”
郭雪却站起身，拍着胸脯，一本正经地说：“这有啥不合适的！咱们跟雨晴、三姐都是最好的姐妹，哪能算偷听？咱们这是‘变相守护’！你想啊，万一屋里有啥不对劲的动静，咱们在外面咳嗽一声，或者弄点响动，就能提醒他们及时停住，免得一时糊涂，走向‘错误的深渊’，这可是在帮他们呀！”
她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还带着点少女式的“正义感”。裴青燕听着，心里的顾虑渐渐少了些，好奇心反而占了上风——她也确实想知道，那对性格都有些腼腆的人，独处时会是什么模样。犹豫了几秒，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那……咱们可得小声点，千万别被发现了。”
郭雪见她答应，立刻笑得像只偷到糖的小猫，拉起裴青燕的手，做了个“嘘”的手势，踮着脚尖往门口走。两人轻轻拉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她们沿着廊檐下的阴影，小心翼翼地朝着范春海房间的方向挪动。脚下的青砖被月光照得泛着微光，每走一步都轻得像踩在棉花上。郭雪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给裴青燕使眼色，两人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着，像两只偷偷摸摸的小松鼠。
走到范春海房间的窗下，郭雪先停下脚步，示意裴青燕躲在廊柱后面，自己则探出半个脑袋，耳朵凑到窗纸边。窗户是老式的木格窗，糊着一层薄薄的棉纸，屋里的灯光透过纸缝，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裴青燕躲在廊柱后，心脏“砰砰”跳着，既紧张又觉得新奇。她看见郭雪的耳朵贴在窗纸上，眉头先是微微蹙着，随即又舒展开，还忍不住对着她偷偷眨了眨眼。过了几秒，郭雪才慢慢退回来，拉着裴青燕往旁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里面没啥特别的动静，就听见三姐在说话，好像在说服装店的事呢。”
裴青燕松了口气，又有点忍俊不禁：“我就说嘛，三姐夫不是那种冒失的人。”
可郭雪还不死心，眼珠一转，又拉着她往张念山和张雨晴的房间走去：“那咱们再去看看雨晴那边？放心，就听一小会儿，保证不打扰他们。”
裴青燕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往另一个客房走。远远地，就看见那间屋子的窗户亮着暖黄的灯，灯光下，似乎能看到两个人影在窗前晃动，还隐约传来